交换了这样的对话,悟果然打算付诸行动,他也半是慌乱地躲开,忍不住笑起来。
玩闹、嬉戏,游了会泳,其实也不记得最后做了什么,他们坐回沙滩边棕榈叶顶盖的凉亭,悟向后靠在木椅上,想起来什么,又把脑袋往他肩膀上靠。
“脚上沾到沙子了。”大猫凑在他耳边抱怨。
“难受?”诺德轻声问。
“唔,不太舒服。也弄不掉。”悟低下脑袋,把腿翘起来,示意地动着脚趾,那些细小的沙粒十分执着地黏在白皙的皮肤上,“——唔唔。”看吧?几乎是在这么说。
猫的想象在此刻具体起来,诺德想着踩在沙上的猫咪,因为沙子进了爪缝而坐立不安地掂着步子,优雅又不高兴地蹬蹬腿,再回头看看。
“去海边洗一下吗?”
“回来还会踩到嘛。”
“那用无下限呢。”
“不要嘛。”
“回去吗?还是忍耐一下?”诺德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他的男朋友惬意地眯起眼睛。
“再待一会嘛。”
所以只是想说说话啊。
海风和海水在皮肤留下的盐分让人觉得有些黏,悟的眼睛不安分地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伸手抓住他,舔了舔他的手背。
“好痒。”诺德拿他没办法地说。
“这里是痒痒肉吗?不应该吧?”悟无辜地看他,没有放手,反而又探出粉色的舌尖,慢吞吞地贴在那一小块湿濡的皮肤上,即使这时候蓝眼睛也还盯着他。
是故意的。
正好有其他游人聊着天从一旁经过,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悟显然并不是会因为介意他人的目光而束手束脚的类型,但在诺德和那对面熟的情侣点头致意时,年轻的咒术师也乖乖地等待。
“啊呀,是新朋友吗?”路过的年轻男人有些夸张地和诺德打着招呼。
一旁同行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诺德没有见过他们太多次,但那名女性一直戴着摩托车头盔,所以稍微让人有些印象深刻。
在旅游区总是这样的,行程相近的人,再时常擦肩而过,就会随意地彼此搭话,如果过上几天,也就会像朋友一样熟稔地聊起天来,哪怕到旅行结束都没有交换过名字也无妨。
稍微有些奇怪也没人会深究,没有利害也没有恶意的关系总是让人觉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