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很快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他们在厨房分享了甜牛奶。
好像确实觉得困了,年轻的咒术师开始探索他的卧室。像是标记领地那样,查看床头的开关,调整一下枕头的高低,再坐在床沿擦头发。
被触碰的地方留下了咒力的痕迹——残秽,他应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词。
察觉他的视线,五条悟又十分积极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我没有换衣服。”不适合坐在床上,诺德那么回答,但没有完全拒绝。他把椅子移到床边。
“你换了新的床,”五条悟随意地和他说着话,“男朋友睡过的床要扔掉?”他开玩笑。
“那是……什么让人一言难尽的想法。”诺德顿了一下,“没有那种事,只是不方便。”
“是吗?”五条悟不相信地挑眉。
“我可以无视距离移动这些东西,但对房东来说,家具在一夜之间备齐会显得奇怪。”诺德解释着,“虽然也不是不可以租用一辆货车再雇佣工人帮忙把东西搬上来……但那真的有些不方便。”
“这样啊,”五条悟像个要求严格的男朋友那样点点头,“勉强接受。”
这份想象……真的非常不合适。
“你愿意和我聊聊吗?”诺德轻声问。
五条悟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是那个提议太正式了吗?“嗯,和我说些什么吧。”他又很快点头,“我喜欢听你说话。”
……这个人未免也告白得太得心应手了。
“是稍微……有些让人不快的话题,”诺德有些抱歉地解释,“如果你觉得困了……”
“好啦,”五条悟好像觉得好笑,“说吧。”
“嗯……比如说,五条先生的年龄是?”没有更委婉的说法了,诺德开口。
“诶,从这个开始吗?二十八岁哦。”
诺德又顿了顿。
“怎么了,意外?”咒术师用毛巾揉着没干的头发,对他笑了一下,“经常有人说我的脸完全看不出岁数啦。是因为脸?还是因为看起来很单纯好骗?”
“是有些意外。”诺德想了想,回答那个问题,“也许都有?”他笑了一下。
“竟然!我还以为会是轻浮系的印象。”
“虽然的确让人觉得轻浮,但没有恋爱经验也是很明显的。”诺德中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