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渠重复道:“你躺着,我洗。”
“........”
吴清席眨了眨眼,像个雕塑似的僵硬地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听着耳边离去的脚步声和厨房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吴清席像个小猫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汲拉着拖鞋,趴在门上,通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身形高挑的男人此刻正围着一个不合身的天蓝色围巾,笨拙地戴上手套,拿起碗挤上洗洁精,借着流水清洗碗筷。
明医生一双手金贵,摸惯了手术刀,竟然也有下厨房洗碗的一天。
吴清席趴在门上,看着明子渠捉着滑溜溜的碗满头是汗的模样,闷闷笑出了声。
从那天起,明子渠就赖在了吴清席的家,帮吴清席做饭洗衣,虽然到最后还是要吴清席收拾残局,但好歹也不再是那个饭来伸手衣来张口的小少爷了。
甚至在一天,吴清席因为明子渠没有吃早饭这种小事凶他并且不理他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当时对明子渠时那样小心翼翼的态度。
或许这才是正常且健康的情侣相处方式,每一段感情都不是靠某一方不断的让步和妥协付出得来的,而是良性的共性吸引。
有一天中午,吴清席习惯性地做好饭,在家等明子渠回来时,左等右等,直到菜都凉了,都却没有等到明子渠回家吃饭。
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站起身,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吴清席在室内疾步转了两圈,指尖紧紧掐入掌心,各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有些心慌。
明子渠是不是又玩腻了,所以又丢下他了?
他之前说的喜欢他,是不是又在骗他?
吴清席越想这件事,脸色便越白一分,到最后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眼泪顺着他的指缝落在衣服上,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微微颤抖着身躯。
“怎么了这是,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吴清席被自己的幻想怄的肝肠寸断,明子渠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对方一个抱着膝盖哭的昏天暗地,顿时吓的赶紧跑过去。
明子渠放下手中的东西,掌心捧起吴清席哭的微麻的脸蛋,心疼坏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吴清席呆呆愣愣地看着明子渠放大的脸庞,抽了抽鼻子,晶亮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以为你走了.....”
“.......没走没走。”明子渠上前一步,将蜷成一团的吴清席揽进怀里,安抚似的拍着对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