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讶然:“你不笨嘛。”
许千舟本想点头赞同,结果他刚一扬下巴,突然意识到说话的不是梁讳。
他一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磕巴道:“还、还好……”
齐无赦已经直接拎起巫女灯,另一手甩出了一根金线,线头直接挂在了许千舟身上。
这人头也不回道:“带路。”
“你怎么有这个遛狗绳——啊呸,小狐狸那个神秘道具?”
……
祭司殿内。
祭坛之后的入口进去之后,便是那个在桑衣的地煞记忆中,记载着青山族过去的壁画长廊。
姚苏和桑衣的地煞里,因为桑衣经常来这里,所以对那一段记忆并没有很在意,长廊两侧的画只有模糊的样子,看不清楚。
可这里不是地煞,是真真切切的祭司殿。
在烛光晃动中,两侧壁画的内容分毫毕现。
戴着兽形面具的青年拎着那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端着装了鲜血的银碗,步履平稳地跟在女祭司的身后。
女祭司长裙曳地,手中拎着用棉布包裹着的“祭品”的眼珠,脚步很快,头也没回。
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的青年,正在往左右看着壁画。
壁画里的内容似乎是顺着时间描绘的。
刚走进长廊的时候,两侧的壁画都是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人群周围,有倒下的尸体,也有洪水、火灾。
活着的人也形容枯槁。
还有的人画出了各形各色的厉鬼模样,都是水鬼饿死鬼之类的明显死于灾祸的脏东西。
这样的壁画维持了大约五六步路的距离,壁画的色调都开始变了。
颜色从暗色开始逐渐变成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