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水怜看着她的腰部,他更关心这个,“……你需要接受治疗。”
贝尔摩德看向面前长高了一点舆水怜,“你这模样……是你现在用的新身份?还是伪装成了别人?”
“这个不重要。”舆水怜觉得得找个办法让贝尔摩德止血,“你周围没有其他接应的同伴吗?”
贝尔摩德口吻轻松,“怎么,你担心被他们碰到?”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舆水怜感觉到贝尔摩德话里带刺,她从没这么和他说过话,不妙的预感逐渐攀升。
他赶紧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上前半步,贝尔摩德却往后退了半步将枪再度举起——对准了正在朝他靠近的舆水怜。
□□加□□的长度将他们隔开,而这一小段距离,会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贝尔摩德声音陡然沉下来,“要赌一赌我会不会开枪吗?”
舆水怜将贝尔摩德的那枚戒指握在手心,他忽然明悟了贝尔摩德想做什么——因为他也对景光做过类似的事。
舆水怜嘴唇干涩,开始找一切理由,“别急着讨论要不要开枪,让我先戒指还给你。”
贝尔摩德挑眉,“我不需要了。”
舆水怜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安来,他飞快整理措辞,说道:“贝尔摩德?……你不要我了吗?”
他让自己表现得无害、又尽可能的可怜,用尽一切手段让贝尔摩德能挤出对他的舍不得来。
“……你学狡猾了不少,是和条子学的吗?”贝尔摩德听着他的话,笑了起来,对他的成长颇为满意。
她说:“不是什么坏事——做个不纯粹的好人总比当坏人好,未来的选择也更多。”
不像她身陷囹圄,连一丝向外生长的可能都没有。
她的人生早就枯槁如朽木,迟早会在泥土里衰败。
泰斯卡还年轻着,他能活着,哪怕是一路背负着赎罪的责任活下去,也有光尚存,有光可以追逐。
舆水怜哑口无言。
……他总要给贝尔摩德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永远被困在组织里。
她要去外面,至少不要再被关进这个小笼子了。
“说点你感兴趣的东西吧——组织正在研究的药物,一旦成功,便能让人重回青春、真正实现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