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自虐爱好者,既然有解决方法,也没必要为难自己。
松田阵平躺在床上,其实这会儿他脑子还不太清晰。
他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调至申请又被驳回就算了,现在又被人泼了一身啤酒——全是些糟心事。
外面的床睡着总归是没有家里舒服,尤其是他现在还在发热,身体对外界的舒适度需求更高了。
零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那个少年……看零今天的态度,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话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逛街吗?怎么还买了那么多衣服……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疲劳下被打散。
他想着,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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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水怜被降谷零送到房间,后者去了盥洗室,用冷水往脸上扑了扑。
看出对方的心不在焉,舆水怜问:“零,你很担心他吗?”
“……说不担心当然是假的。”降谷零擦了擦脸上的水,他现在也冷静了些,“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虽然这话也不错,但听起来倒像是在说服自己。
骗人。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舆水怜坐在电视剧对面,看着降谷零的脸,感觉到了那种无奈。
如果他不是卧底,倒是能光明正大的去好友的房间里照顾他、或者直接把他送回家,但他不能。
他得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和对方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关系。
舆水怜倏地想到苏格兰,想到对方在警车开过身旁时将自己的帽子压低的样子——成为卧底的时候,新的身份就必须和自己过去的未来一分为二,这种残忍的行为必须要贯穿他们的整个卧底生涯。
苏格兰当时面对的还只是不熟的警官。
降谷零却要在自己的友人面前装作不熟。
降谷零知道舆水怜不太会找话题,见对方沉默下来,他觉得正好也是该走的时间了,他走到门边,最后对舆水怜露出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来。
“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明天要找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