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的目光总会被耀眼夺目的东西吸引一样。
降谷零将领带绕过少年的后颈,填进他衣领的空隙之下,舆水怜将勾着衣领的手指松开,略微侧着头。
脖颈的正面,这条蜿蜒的曲线倏然跃入降谷零的视线中。
更衣室的灯落下一层暧昧的橘光,落在少年那不显眼的喉结附近,将那一片肤色晕得像蜜糖。
降谷零放轻呼吸,手指在领带上缠绕、打结。
这个过程中,有几次他的指关节都通过如纸般轻薄的衬衣布料压在了少年的皮肤上、锁骨上、几乎能感受到皮肤所带来的柔软回弹。
“零?好了吗?”
降谷零松开手,最后用掌心将领结处按压着,然后一路向下抚平。
他的手掌自上而下,将舆水怜衣服的褶皱也一并缕平。
“——好了。 ”
降谷零保持着笑容,很快就和舆水怜拉开了距离,很自然道:“我出去等你。”
“好。”
他离开后,舆水怜穿上了时隔多日的西装,修身的黑西装让他觉得有点束手束脚,不大自在。
他抚摸着胸口处,方才降谷零按下去的位置,那颗纽扣正好重重的压入他的皮肤。
细细的疼痛混合着对方残留的体温,一起攀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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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波尔多出行去往诺曼先生的地盘时,舆水怜注意到车队的车也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豪车,他从没和组织里的人用这种架势出行过。
……倒是真的挺有黑手党风范的。
波尔多没有和他们乘同一辆,这辆车的后座只有他和降谷零,他们一言不发地靠着椅背。
舆水怜问负责这辆车的司机,“请问,还要大约多长时间到目的地?”
这位蓄着络腮胡的司机有浓厚的口音,“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了,需要听听歌吗?”
舆水怜婉拒了他的热情,“……不用了,谢谢你。”
司机:“好吧,真可惜,我还想给你听听我喜欢的歌单。”
他和降谷零此时心有灵犀地保持着沉默,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尽量减少谈话,以免被截取到不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