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怎么叫人那么不爽呢?
萨姆算是记住了这位态度强硬又难缠的金发男子,他明明拥有和地中海风情很适配的巧克力肤色,开口却让人感觉他和热情两个字一点也不沾边。
倒是另一位,一直很沉默。
萨姆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对方:他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黑色户外冲锋外套,里面是件能看到锁骨的白色T恤,这身看上去更像是周末去参加户外活动的青少年。
他年纪看着也不大,比起一个大型组织里拥有代号的成员,更像是会在那不勒斯或者西西里街头混帮派的少年。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不过,这次主事的看起来是深肤色的那位。
他收回视线,不多想了,专心当自己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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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水怜这一路都盯着窗外的风景。
他们下飞机时正好是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左右,夜色已经降了下来,整个城市被裹在一层接近普鲁士蓝的天幕之中,而这种蓝色估计很快就会被纯黑色给覆盖,舆水怜在车窗这片小空间里仰头往上看——没看到星星。
给他们安排的住宿位置距离据点大约一公里,中间隔了两条街的距离,是个普普通通的旅店。
“明天上午我会来这边接你们。”萨姆说,“大概十点左右,今天请好好休息……还有倒时差……那么明天见。”
萨姆离开后,他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
二人除了必要的证件和少许换洗的衣服外就没什么别的行李了,一路都做到了极简,所以收拾起来也很简单。
整理好东西后,舆水怜把手放在自己空荡荡的口袋里。
……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降谷零注意到舆水怜的神情和动作——他用手撑着自己上衣口袋的动作,像是在寻找什么。
降谷零:“怎么了?有东西拿掉了吗?”
舆水怜摇了摇头。
“有点缺乏安全感。”舆水怜说,“……没有匕首、没有枪和子弹,没有这些用来应对敌人的武器,我不怎么习惯。”
降谷零低喃道:“安全感吗……”
在这样一个地区、并且即将面临更大冲突的前提下,身为武斗人员的舆水怜却是赤手空拳,这确实会让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