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羁绊似乎如此轻松就能建立起来,通过“青春”这个不可思议的魔法。
他当然羡慕,当然想体验一次被魔法包围的感觉。
遗憾的是他没什么机会去尝试安室透口中这种“青春”了,不只是因为已经过季,无法再搭乘上那辆列车,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泰斯卡的人生说是出场就和酒厂绑定都行,但舆水怜现在又打算走红色的那条主线,尤其是现在有他私藏存储卡这件事在前,没了回头路,也不能有侥幸心理,只能一个路子走到黑。
主线上那么大一行字:【协助红方角色捣毁黑色组织。】
这是他现在的唯一选择。
但是怎么捣毁?怎么协助?
总不能他忽然跳出去站在红方角色面前,对他们说“我是来帮你们的”,这件事就算成了吧?
想要掰倒组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收集更多的证据。
……其实,也不是不能利用“泰斯卡”的身份。
“泰斯卡”几乎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进组织了,家底早就被所有人挖了个清清楚楚,身份干净是泰斯卡和卧底组相比的天然优势——他也许能靠着这个身份优势,爬到更高的位置。
前提是他要展现出更多的能力和价值,而不仅仅是做一把刀。
……刀再锋利也是人手上的工具。
要让刀对准哪里,是持刀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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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风没有那么森冷,今天正好太阳高悬,驱散了一点秋季的寒意,舆水怜在长凳上坐了这么一会儿,用手去摸旁边的凳子就感觉有些微热了。
安德烈被迫坐了这么久,开始不停的在舆水怜身旁哼哼唧唧的转圈圈,时不时还咬着他手中的牵引绳往外扯,示意他再起身去走走。
“安德烈,乖,我们还要等波本回来。”舆水怜只会靠摸和顺毛来撸狗,但这一路上安德烈已经有点免疫了,这大小伙俨然有些得寸进尺,他两爪搭上舆水怜的大腿,把热乎乎的脑袋架在他腿上,然后吐着舌头祈求被他怜爱。
舆水怜想起河野真人还给了他宠物吃的小零食,他从口袋里掏出肉条来拆开,然后捏住喂给安德烈吃。
买好可丽饼的安室透过来看到的就是少年一手撑着下巴,无表情地任由那条大狼犬啃他手里的肉条。
他试着喊了声:“泰斯卡?”
少年那灵魂出窍般的表情才算终结,缓慢地侧头过来看着他,“嗯?”
波本买了两种可丽饼,一种是普通的奶油水果,另一种上面撒了巧克力酱和巧克力切片。
“——你要哪种?”波本说,“老板说这两种的人气是最高的。”
“那我要这个。”舆水怜指着波本左手拿着那个装满水果切块的可丽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