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则短消息,他就从坚定的、保持疏远的态度变得有些拿不准了。
在明知道对方救了hiro之后,继续像先前那样只维持最低限度的交流?
这是不是有点……
波本想问的东西其实很多,但一开口,又绕到了公事上。
他重新整理好心情,问道:“泰斯卡,刚才那位河野先生……你是从他身上挖掘到了什么情报吗?可以和我共享一下吗?”
舆水怜整理了一下情报,说出自己的猜测来,“河野先生和他的同事好像有些矛盾,其他人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觉得他能得到这个位置是因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同僚之间的内部竞争啊,波本心想。
看来,河野真人目前并没有能供他调遣的忠心下属,或者能和他互相信赖的伙伴。
“不光彩的手段?”
“他的哥哥是老板青睐的下属。”
“这是个有价值的情报,谢谢,泰斯卡。”波本说,“不过,你为什么要说我很会打架?”
舆水怜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因为那些对和野先生不满的人看起来都很健壮,相比之下,河野先生看起来不太能打。”
“这种时候,我想河野先生会担心那些人打他吧?”
波本哭笑不得的想:所以泰斯卡才说我很会打架吗?
但,确实是戳在了河野真人的期望点上。
虽然说河野真人只是个基层小队长,但泰斯卡给出的情报里,提到河野的“哥哥”是他们老板乔治·拉文面前的红人,那河野的利用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话说到这里,又陷入了循环的沉默之中。
舆水怜完全没觉得有问题——他和波本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现在作为同伴,已经将情报交换完了,接下来就各干各的吧。
这时安德烈忽然停下来不肯走了,还扭过头来拱舆水怜的手提袋,甚至用牙齿去咬袋子的边缘,双眼都是好奇。
舆水怜拍拍大狗的脑袋,“安德烈,停下。”
出门前河野先生往他纸袋里也放了些小狗吃的零食,他身上的西装口袋里也有一点。
河野先生特意嘱咐过了,安德烈胃口很大,但不能对他太纵容,若是他一卖乖就给零食,他只会越来越骄纵。
他嘱咐说:“至少也要等到半个小时之后才能给他喂吃的。”
舆水怜看着可怜兮兮的安德烈,半蹲下身来严肃地说:“现在还不能吃零食哦,你要乖一点。”
“呜……”安德烈委屈巴巴的蹭了蹭他的小腿,在西装裤上蹭下一圈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