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他更愿意相信组织里都是恶贯满盈的罪人。
泰斯卡营救“苏格兰”的行为,安室透还能姑且认为是对方对组织忠心耿耿,将这种忠心移情到了同伴上。
他认为哪怕那个人不是苏格兰,是组织的其他成员,泰斯卡可能也会舍命相救。
无论泰斯卡出于什么动机,但结果都是他救了hiro。
论迹不论心,安室透才有了要对泰斯卡释放些许善意的想法。
可是现在,安室透似乎判断失误了。
——对泰斯卡来说,救人并非是有范围限制的。
可以是苏格兰,也可以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
看着趴在一旁安静等待泰斯卡出来的安德烈,安室透忽然不知道等会该对泰斯卡说些什么。
舆水怜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拿着两件湿衣服走了出来。
但鞋子还是湿的,他边走路边溅出水来,好像里面经历了一场洪灾。
一头金发在他的疯狂揉搓下变得有些蓬乱,但水分已经被带走了不少,只要稍微梳理下就能重焕光彩。
还在滴水的衬衣挂在他手臂上,安室透终于对自家幼驯染的无奈感同身受,他将那件衬衣从舆水怜手臂上取下,然后叠好开始用力的拧干水分。
淅沥沥的水落在草地上。
泰斯卡也有样学样将另一件下衣取出来拧水,还对着安室透学习。
“泰斯卡。”安室透将拧得半干的衣服递给他,故作漫不经心道:“你刚才的反应很迅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舆水怜不知道他口中的“意料之外”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一定不是指自己反应迅速这件事……波本是在试探他什么吗?
他盯着波本的眼睛看了几秒,说道:“因为溺水很痛苦。”
而他恰好有能力帮助那个孩子,仅此而已。
……对他来说,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这样吗?”波本微笑着说,“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安室透:“我从苏格兰那里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他模糊了时间,虽然他觉得泰斯卡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