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可丽饼递出去后,安室透问了句:“你不喜欢巧克力吗?”
“没有。”舆水怜老实说,“我觉得都行,但我想分享给安德烈一点,我听说狗不能吃巧克力。而且……”
“而且?”
“波本看起来和巧克力更搭一些。”舆水怜说,“所以我吃奶油水果的就好。”
波本:“……”
泰斯卡有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逻辑,虽然无伤大雅,但有时候真让人接不上话来,简直是谈话终结者。
舆水怜将里面的水果和饼皮弄出来一点放在手心,安德烈三两下就全吃完了,在得到满足之后,他总算不闹腾了。
他们走着走着,已经走到了人工湖附近,今天这爽朗的天气实在是适合泛舟,除开小舟外,还有不少鸭子船,情侣们依偎在其中。
周围还有一帮小朋友在玩球,看到安德烈过来,他们还有些畏惧。
泰斯卡吃着可丽饼,口齿不清地对安德烈下命令,凶恶的狼犬才温顺下来,原本有些发憷的孩子们这才重新捧起球来,但是绕到了泰斯卡他们身后的位置玩耍。
不过几秒,孩子们的吵闹声又此起彼伏的响起。
“把球传过来——”
“这里这里!啊,怎么又给大助,也太不公平了吧?”
“就是,我和健太到现在都没接到过球诶!偏心!”
“抱歉抱歉,啊,翔太帮忙捡一下啦,掉到旁边的水里了!”
“诶……怎么又是我啊?每次都让我捡球。我不想和你玩了。”
“不好意思,下一把你来发球吧!”
波本忽然意识到:泰斯卡不会是习惯性选择别人剩下的那个吧?
泰斯卡好像从没表现出过对什么东西的喜欢或者讨厌,他向来都是全盘接受主义,更可能是他根本不懂拒绝。
泰斯卡知道什么是不愿意吗?
波本想到他们和泰斯卡见面的第一天,泰斯卡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霸凌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好事是坏事,什么是应该表现出不情愿,又有什么是他可以斩钉截铁的拒绝的。
他虽然对泰斯卡一直称不上有好感,但也承认对方是简单又纯粹的活着。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选择权而已。
连“我想要”的声音都没发出过,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