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身嗤笑一声,再不理会他。
这就是默许了。
佛身见状,只是一笑,便转了头望向另一侧的净行。
他与魔身之间的这几句对话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还不够净行反应过来呢。
他愣得一会儿,先扭头看了看净涪,又自转头望向刘乐安,却没抬脚,反倒往后小退了一步,摆着手摇着头道:“不,不行。”
净涪本尊自没说话,倒是刘乐安听了,心中一急,都顾不上净涪,只猛地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净行问道:“为什么不行?净行!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刘乐安一身气势勃发,竟在刹那间将净行逼得呼吸一窒,但净行还是稳稳地站定了,脚下纹丝不动,甚至还鼓足了勇气迎上刘乐安不怒自威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当然......当然知道。”
“可......可这是......这是不对的。”
换了平常时候,净行能有勇气对上他毫无保留的爆发,刘乐安纵面上不说,心里也是要赞的。可这个时候,刘乐安险些没气疯。
他沉声喝问道:“不对?怎么个不对,说给我听听!”
净涪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老一小一俗一僧对峙。
便连原待不再理会这边情况的魔身也侧了目过来,眼带兴味。
刘乐安气得怒火高涨,净行也没退让,他固执地道:“就是......就是不对!”
至于怎么个不对,净行到底没能说出来。
事实上,关于这里头的原因,净行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但他就是觉得不对,所以梗着脖子对上了刘乐安。
刘乐安怒火直冲天门,但在他彻底发飙之前,他看见了净行的眼睛。
那是一双固执到执拗的完全没有退让的眼睛。
一盘冰寒刺骨的冰水兜头倒了下来,将刘乐安浇了个透心凉,也让他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问净行:“到底怎么个不对?你说出来,祖父听了,才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