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面熟的人。
那位净斗比丘也感觉到净涪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可不知为什么,他紧张到不行的心海竟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平平将那口一直被他沉沉压在身体里的气吐出,向着净涪、净海的方向合十一拜,在一众师兄弟羡慕的目光中走到了他们近前。
“师兄。”
净海稽首回了一礼,与净涪介绍道:“净涪师弟,这是净斗师弟,清州师叔门下弟子。”
然后他侧头,和净斗道:“净斗师弟,这位就是净涪师弟了。”
净斗这才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弯腰向着净涪拜了一拜。
净涪也是回礼。
待到两人相见过后,净海将事情简单地吩咐了净斗一遍,最后道:“师弟,他们就拜托你了。”
净斗摆手,“不过小事,师兄不必太过在意。”
净涪双手在胸前一合,微微弯身谢过净斗的帮忙。
说实话,净斗已经是一介比丘,还是清州大和尚门下弟子,在这静安寺中的地位必定不差,可他还是接下了这么一个随便一位小沙弥来都能够完美完成的小任务,于情于理,净涪都该道一声谢。
见净涪致谢,净斗急急地也回了一礼,连连道:“师弟不需如此,不需如此。”
净涪笑了笑,站直了身体。
净斗松了一口气,他望向白凌和五色幼鹿,“那么,请两位跟我来吧。”
白凌合十一礼,道:“劳烦比丘。”
他的另一侧,五色幼鹿也点了点头,作感谢状。
净斗拉着他僵硬的脸皮扯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脸,冲白凌、五色鹿点了点头后,回头又向着净海、净涪两人合十一礼,这就领着白凌与五色鹿转身出了杂事堂,往寺里给净涪准备的院子里去。
直到走出老远一场距离,净斗比丘才终于等到了背脊上灼烧的温度散去。
他小小地吐了一口气,才继续给白凌和五色鹿介绍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法堂院屋,仔细地叮嘱他们遇到事情该找谁,又该去哪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