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要强撑着站起身来,却似乎因为左脚的疼痛轻声嘤咛一声,又坐了回去,看起来煞是惹人怜惜。
男子急忙上前行礼道:“都怪在下马车行得太急,这才险些冲撞了姑娘,为示歉意,便由在下送姑娘回去吧,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姑娘垂眸略带哀伤道:“小女孤苦无依,如今在旌都举目无亲,独自居住在前面的小巷中,小巷偏僻逼仄,马车都过不去,实在是不敢劳烦公子。”
男子听闻姑娘独自居住,眼底邪火更是燃烧得灼热,坚决道:“无妨,既是在下的马车惊吓到了姑娘,在下理应承担责任。”
说着,男子转头对着从地上爬起来正不知所措的车夫道:“你且先回府去,我这里用不着你了。”
车夫如获大赦,正要跳上车逃走,又被男子叫住,“回去之后该怎么说话,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车夫战战兢兢地连声答应着,马车片刻之后便扬尘而去不见踪迹。
男子再次转身弯腰去扶女子时,女子却有些惊恐地避开了他,并行礼道:“小雨多谢公子,然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劳烦公子,小雨还是自己走。公子若是有心,能陪同小雨走这一段便不胜感激了。”
男子闻言不恼反笑,他最为了乐意的,便是看着这种所谓的“良家女子”对他的欲迎还拒。
他是什么人?当今太傅的嫡长孙、鸿胪寺少卿的嫡长子,苏家堂堂正正的继承人苏俊,宫中最得宠的苏贵妃是他亲姑母,当今太子是他亲表弟。这样的家世背景,怕是说出来能令眼前的女子吓傻吧。
凭自己的服饰装扮容貌仪表,他不信这女子看不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更不信自己一表人才的模样对她全无吸引力,不然她又怎么会邀请自己陪同回家?
像这种寒门小户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他这种身份的“贵人”吧?指不定此时她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在他面前婉转承欢好能一跃而上攀上高枝了。
想要在他面前装清高,他会用事实告诉她,这有多蠢。
女子一瘸一拐地走得不快,苏俊按捺着心中的不耐,走在她身后,满脑子都是稍后要如何使这女子在他面前彻底“臣服”,双目之中的玩味和阴冷随着女子拐进一条全无光亮的小巷时愈加浓厚。
“公子,我到了。”女子摸出一把门钥,将挂在门上的锁头打开。
推开门后,女子对苏俊浅笑道:“今日多谢公子,因家中并无男丁,今日便不请公子进门了,公子请自便。”
不想这女子还真打算将自己拒之门外,苏俊心中暗骂一声,你当老子真是闲着没事干陪你白走这一遭呢?
不由分说地上前推开另一扇门,苏俊走进了院中,冷笑一声,“姑娘既说了劳烦,却又连杯茶都不招待,岂非有些失礼了?”
姑娘显然没想到苏俊翻脸如此之快,不由错愕道:“公子方才说...”
这条暗巷中几乎没有别的住户,自己无论在这里做什么,都无需担心会被听到,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苏俊自然无需再装。他反手将门从里面关上,眸中的火光更甚,“姑娘怕是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引狼入室吧?”
只是,现在知道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