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终于开口，萧瑾的眼中闪过细碎的光，声音却依旧冷沉。
“没有你，还有旁人。”
宁汐月握紧了手指，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咬着牙道：“萧大人若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又岂会大费周章让我了解宁先生的过去。”
萧瑾的眼神蓦然幽深了些，她为什么可以如此淡然地说起过去，难道之前的那些事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可留恋的？
“自以为是。”萧瑾冷然道。
“打扰了。”宁汐月轻声说完，转身就走。
既然她已经尽力，那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能接受的。
“去哪？”萧瑾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让你走了？”
他的地方，他的心里，岂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那你想怎样？”宁汐月强忍着自己快要跳起的青筋，“像囚禁宁先生一样，囚禁我吗？”
压着怒火说完，她才惊觉自己险些说漏嘴，立刻闭口不言。
“囚禁？”萧瑾微眯着眼。
他将宁汐月关在自己府中的小院，一则是想要离她近些，能够时时刻刻看到她，二则是保护她。
毕竟那个时候，百姓对他这个“佞臣”恨之入骨，对宁汐月骂声一片。
他担心那些人会伤害她，可在她的眼中，竟然是囚禁。
“你以为你是谁？”萧瑾突然放开了她，走远了些，“白弦。”
白弦方才旁观了整个经过，觉得萧瑾当真毒舌，难怪不招女人喜欢。
可这话他也不敢当面说，只是应声走到宁汐月身边，温声道：“小七先生，出了何事，我给你处理即可。”
“多谢白大人。”宁汐月微微点头，“还请跟我去趟书斋。”
往出走时，白弦能感觉到背后那道仿佛能将他撕裂的目光。
看着先后出去的两人，萧瑾很生气，她竟对他就如此没有耐心，不肯多说两句？
“小七先生。”为了保命，白弦还是叫住了宁汐月，“大理寺是萧大人做主，你还是得请大人一起。”
闻言，萧陌背过身去，仿佛自己没有期待，更没有听见。
“不必了。”宁汐月却断然拒绝，“萧大人贵人事多，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背后的目光蓦然锋利如刀，白弦后背一僵，停住了步子：“小七先生，毕竟那么多条人命，大人才能做主，我还要回来请示大人，来回多耽搁时间。”
白弦说的也对，若是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请萧大人……”
宁汐月开口，话音还未落，就看到里面的身影风一般卷出来，往西街方向走去。
“如此大事，竟此刻才来报，废物！”萧瑾边走边冷声道。
白弦低着头，当真如做错了事情般。
宁汐月不解地问：“他方才不是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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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月：肯不肯救？
萧瑾：（忙不迭）肯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