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窗户摆了摆手,探出半个身子,压低声音叫道:“景光!”
她还以为对方不可能会听到。没想到男人马上停住了脚步,从木箱后露出脑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夜风的吹拂下,黑色碎发不断扫过他的眉眼。若隐若现的光下,雨子奏感觉到对方的神色似乎有些冷郁。
是心情不好吗?
雨子奏想了想,从窗口问道:“景光,明天要一起去滑雪吗?”
男人似乎是愣了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雨子奏感觉景光好像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似的。
雨子奏其实压根不会滑雪。
她当时只想着让看上去心情不好的诸伏景光出来散散心,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滑雪这个选项。
于是两人便来到了群马县,这里的一家滑雪场很有名。
诸伏景光帮她检查好滑雪装备,滑雪板、雪杖、护目镜,还有护肘护膝,最后这个是在他的坚持要求下雨子奏不情不愿戴上的。
“这东西真是麻烦。”她甩了甩手臂。
诸伏景光最后帮她整了整帽子,“保护好自己才能玩得愉快。”
整理好之后,他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
不能被对方察觉,不然她可能会生气,或伤心。
白雪之间,她身上的花香好像更浓了。
雨子奏一直都很怀疑他们做卧底的是不是有什么专门的上岗培训,其中一门课程就是学会各种各样的奇怪技能。
波本是这样,诸伏景光也是这样。
“你以前学过滑雪?”雨子奏酸溜溜地问。
诸伏景光在一旁护着她先学会用滑雪板行走,“小的时候哥哥教过我。要说滑雪的话,还是哥哥更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