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吏想了片刻,离开角门,从另一边小路,来到梁帅所住院落旁边。
从这里,他可以看到朱小郎正躬身向梁帅施礼。
梁帅神情淡淡,似乎在与他说什么。
朱小郎面容微赧,清秀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
两人说了片刻,梁帅拍了拍他肩膀,朱小郎拱手,竟自告奋勇提了梁帅的箱笼,一副要送别的模样。
馆吏微惊,同时也暗自庆幸。
亏得自己多了个心眼,不然待会儿可没他好果子吃。
他猫了腰,悄悄溜回角门。
仆从们已经把物什全都装上船。
见馆吏过来,便过来回禀。
管事摆手,示意各就各位,转了头正看到朱小郎陪同梁帅过来。
他急忙迎上前,示意自己来提箱笼。
朱小郎笑得和气,手微微一让,道:“我来就好。”
馆吏呆了一呆,忙往后让了一步。
朱小郎小意示意,请梁帅先行。
馆吏立在原地,望着朱小郎与梁帅和气的作别。
待到船,馆吏来到朱小郎跟前。
此时,朱小郎面上已没有适才的笑意。
他淡淡睨着馆吏,道:“他走前可有说过什么,或者见过什么人?”
“这个,没有,”馆吏吭哧着,不太确定。
朱小郎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馆吏的心一阵扑腾腾的急跳。
他一家老小七口,就指望他这一点薪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