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度使转去书房,提笔又写了封信,道:“传去江陵。”
“阿耶,”吴大郎道:“这般频繁去信,只会让柳氏察觉我们的急迫。”
“没准他们会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大兄,”吴二郎窜过来道:“你不是说柳城主为人仗义吗?”
“怎滴到了这会儿,又说这话?”
吴大郎皱眉,道:“此一时彼一时,早前吴家与柳氏地位对等,甚至更高,自然可以平等结交。”
“但现在,我们什么情况,若失了该有的矜持,便等于丢了自身的地位。便是柳氏还如从前,她跟前的也不会答应?”
吴大郎与谢大接触过,以他的了解,凭谢大的精明,定会提出对他们更加有利的条件。
“她可是城主,谁能指挥得了?”
吴二郎撇嘴。
“把罪名推到属下头上,这样的人可比反复小人更加可恶。”
“这是什么话,”吴大郎眉头皱得又紧了几分。
“好了,别吵了,“吴节度使摆手道:“赶紧把信发了。”
吴大郎还想再说,吴节度使道:“你也听到了,侯泰那边急得很,便是真被盘剥,我们也只能忍了。”
“只要能保住当下,不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吴大郎深吸了口气,虽然知晓吴节度使所言是事实,可他心里就是憋屈。
吴二郎咧了嘴,道:“阿耶英明,就该这般。”
“你也出去,”吴节度使皱着眉头。
吴二郎一呆。
没想到马屁没拍好,反倒拍马蹄子上。
吴大郎斜他一眼,转头走了。
吴二郎有些不甘,但看吴节度使已很是不耐烦,只得老实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