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抿了嘴,若有所思的看他。
冯成见她这般,便知她想岔了。
他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去查。但至今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
柳福儿眉头一动,看向郑三。
郑三瘪了下嘴,不太情愿的道:“我手下有擅长循迹搜巡之人,冯大人若信得过我等,可否告知?”
“这个,”冯成有些迟疑。
柳福儿挑眉,嘴角微挑的看他。
冯成眉头微动,没有错过她眼角的一点锋芒。
“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残损得厉害的薄绢道:“此物是我在那片水域搜寻到的。”
柳福儿接过,端量片刻,又摸了摸边角的绣线,道:“这质地若是新物,应该价值不菲吧?”
“不错,”冯成道:“我悄俏派人查过。”
“此绢前两年产得不多,只有去年与今年收成才提上来一些,但也有限,根本不会流通去江南。”
柳福儿皱眉,确认道:”这绢布就淮南一地才有?”
冯成点头,道:“此绢内里暗藏花纹,别地没有那等技艺,根本制不出来。”
柳福儿点头。
将谋害徐四的重点,转向淮南。
徐四是徐家嫡出郎君,能对他出手的,也就那么几个。
老实说,冯成也是做此想法,只是他现下毕竟已隶属与徐家,有些话,有些事,他不能做,也不能说。
柳福儿明了他的苦衷,便没再多说。
兵士上了热浆,冯成喝完,便提出告辞。
柳福儿笑着起身,送他去门口。
冯成言:“城主自有人护卫,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只是途中但有所需,便可寻城中郡守,我会将消息即刻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