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这一下,闽兴站定时,情绪好了许多。
他转眼看长随,道:“我这么对你,你可有不满?”
长随急忙摇头,道:“奴不敢。”
“谅你也不敢,”闽兴道:“那日要不是你犯蠢,没拉住马,我又怎会遭这份罪?”
“没杀了你,就已经是我对你的仁慈了。”
长随低低应声,垂下眼,小心翼翼的扶他去榻上。
仔细帮他盥洗之后,闽兴长舒口气,靠在椅背上。
长随又急忙去拿早饭。
待到他回来,闽兴道:“你过去,那些人没说什么?”
长随摇头。
“那你觉得,他们可有什么异样?”
长随想了想,道:“好像都挺高兴。”
“高兴啊,看到梁家男丁来了就都高兴了,”闽兴轻嗤一声,道:“这哪里还是朝廷的军队,分明就是他梁家的私军啊。”
长随垂着眼,一声不吭。
闽兴将胡饼一点点揪碎,扔到肉羹里。
长随一直立在边上,安静的好似个摆设。
直到闽兴搁了碗筷,他才上前,递上干净巾帕。
闽兴抹了把嘴,随手吧巾帕扔下。
长随麻利的将碗盘收拾进食盒。
闽兴道:“你去给那边递个消息,把这边事讲一下。”
长随身形一顿,道:“现在?”
“不然呢?”
闽兴冷冷盯着他。
长随垂下头,老实的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