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休整,侯泰去寻柳福儿。
昨日他回去将柳福儿的话说与吴家父子。
吴二郎很有些气愤。
侯泰转眼看上座,只见吴节度使非但没怒,反而还笑了。
他手书一封交与侯泰,只说斟酌着,见机行事。
侯泰一夜思量,决定先把手书给柳福儿,以示诚意。
柳福儿展开信纸,一目十行,而后笑道:“吴大人爽快,我亦不好扭捏。”
她道:“我可以与你保证,两年内冯家绝不是威胁。”
“只两年?”
侯泰目光微闪。
柳福儿笑着将信叠好,轻轻晃了晃,道:“只两年。”
侯泰明了,这封信的价值在柳福儿这里只值两年,至于以后就只能看交情,看往来,看大家的情分了。
侯泰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虽然时间有些短,但看柳福儿如此行事,以后深交也不是不可以。
柳福儿笑着抬手,示意他落座喝浆。
正事已歇,两人闲谈。
柳福儿瞧中青瓷,但她是外行,便向侯泰请教。
侯泰正有心加深彼此交情,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间便在这一教一学间,一晃而过。
待到停船,侯泰看到外面景色,不由笑了。
他引着柳福儿下船,没多远便是烧窑。
此时还未出正月,仆役们都在放假。
烧窑里皆空空,只能看摆在山洞里,摆着的半成品。
侯泰带着柳福儿入内,如数家珍一般的为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