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有些迷糊。
说到人情世故,她比女儿明白。
可要谈到军国大事,那她就是一脑门子浆糊了。
马颖也知阿娘的短板,只道:“你只要知道,女儿这般并不是冲动,是想好了才做就行了。”
戚氏见马颖一脸淡定,不由沉沉叹气。
所以说,女儿家作甚读那些个书啊,只想着自己的小日子,关起门来过,不好吗?
待到晚上,马郡守带着酒意回返。
戚氏忙问:“如何了?”
马郡守眼神发散的一摆手道:“那还用说吗?我出马,自然是一切顺利了。”
戚氏道:“宁夫人答应先不过门?”
马郡守含糊了声,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戚氏揪他衣裳,问:“你倒是说话呀。”
回应她的是马郡守一声高似一声的呼噜声。
翌日,戚氏早早起来,等马郡守一睁眼,便道:“昨天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马郡守啊了声,道:“宁夫人甚是通情达理,只不过我以为,咱们也没必要那么咄咄逼人,便讲定,徐家出兵之时,便是九郎纳妾之时。”
“什么,”戚氏捶他道:“你怎么这样?”
马郡守往后躲,道:“我怎么样?我这也是为了颖娘,以后她是要在徐家过日子的,总不好让人家以为咱们恶意要挟不是?”
戚氏掩住脸,呜呜的哭道:“出兵有胜有败,若江陵夺不回,颖娘便没了靠山,倒是让她在那内院怎么过?”
“哪有那么严重,”马郡守道:“九郎那般喜欢颖娘,怎会不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