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恍然,起身往外行去。
“哎,你先吃了饭。”
梁二抄起碟中的胡麻饼道:“这个就成。”
他几个大步就出了屋。
司空八郎紧跟着道:“我在这儿等着万二郎,有消息会传书与你的。”
梁二点头,叼着半块胡麻饼,直奔马厩。
一阵马蹄声后,地面扬起一缕尘土。
司空八郎轻吐口气,弯眼淡淡的笑。
不论梁帅如何考量,想把脓包捂在里面,让义妹一个人受着,那是想也别想。
而在河道里,柳福儿正与万家夫妻进行严肃的谈话。
她十分坚持要过去河的对岸,万二郎则道:“杨娘子,河对岸是淮南,那边每个阜头有兵士把守,你又没有过所,过去了只怕要麻烦。”
“无事,我自有办法,”柳福儿微笑。
万二娘子道:“杨娘子,便是过去那边,我们没有过去那边的过所,人家不会让我们停靠的。”
柳福儿道:“那就寻个荒僻的阜头,放下我们就是。”
万二和娘子对望一眼,只好往上游缓行,待来到淮南和山南的交界时,趁着夜色停在郊野的阜头。
下了船,柳福儿道:“回去之后,若有人问起我的行踪,照实说就是,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万二呆了呆,下意识的觉得不对。
他想要叫住柳福儿,但柳福儿已经拉着管娘子走了。
万二担心被人看到,忙荡船重回河道。
篷船很快行出老远,柳福儿侧头望了眼篷船上摇晃的灯光,转头问管娘子,“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