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将最后一口梨肉啃光,甩了个抛物线,把梨核扔出去,道:“能怎么看?车二也是担心檀州失守,只不过他不该擅离职守。大兄一向军法严明,即便跟前亲近的,也不会徇私。”
柳福儿见他不疑有他,微微挑眉,没再继续说下去。
过了沧州,接下来的河道几乎是一条直线。
没多久便到了宣武辖内,才一入关,坐在舱室里的柳福儿就听到外面震耳的欢呼声。
她赶忙推开窗,只见卡口附近早已站着密密麻麻的百姓。
欢呼声一直持续了十几里,待到安静下来,柳福儿只觉得好生清净。
梁二脸泛红光的从外面进来,柳福儿扫了眼,便知道他刚才定然在外面没轻嘚瑟。..
梁二一屁股坐下来,灌了一大杯浆水,才道:“等到天黑,差不多就到家了。”
他道:“我得去军营述职,你跟我一起去吧。”
柳福儿无声呵了声,就这么跟他回去,算怎么回事。
她道:“我还是跟义兄一起吧。”
梁二皱眉,道:“司空家没在汴州城,他要回去,也得先在梁家安顿,明天再回去。”
柳福儿抿了嘴。
梁二笑道:“你放心,我阿娘和阿嫂人很好的,你见到就知道了。”
柳福儿勾唇浅笑。
船队晃悠停靠在阜头边。
柳福儿一手扶拐,慢悠悠挪出船舱。
阜头上,停着两辆平顶宽头的马车。
梁二瞧见上面的徽章和立在阜头上的老者,不由高兴起来。
待到下了阜头,他便直奔老者而去。
片刻,他回转道:“大郎,平伯怕你们陪我等太久,先来接你们回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