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帅侧头,避开。
老常顿了下,重又挪过去。
“这可是五十年的老参,府里就两只,”老常好似无事一般的说着。
“拿走,我不喝,”梁帅使了全身的力气,声才略有气势。
老常瞪着他片刻,终于没能忍住。
他搁了碗,道:“梁帅,论地位,你高我低,我该恭你敬你。”
“可论辈分,我托句大,福娘就跟我亲侄女一般。”
梁帅转过头。
老常道:“我是亲眼见着她和郎君相识相知的,福娘双亲早亡,我算是见证她这桩亲事的亲人之一。”
“所以,论理,我觉得我该说上两句。”
“你想说什么?”
梁帅拧着眉头。
他到底是领兵多年的将帅,便是不经意,煞气也会外露。
老常不自在的挪动了下,硬是强迫自己硬气起来。
“自打福娘嫁进你家,对你们怎么样?”
“你们又是怎么干的?”
“你扪心自问,你们可有真的善待过她?”
梁帅嘴唇抿紧。
老常道:“早年那些个事,也就不说了。”
“就说梁家军的日常所需,福娘体谅你们不易,硬是从牙缝里省出来。”
“多少年了,她一直咬牙撑着。”
“你可有听她说过半个字?”
梁帅盯着手边的锦被,一声不吭。
老常吸了口气,道:“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