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郎君交代的日期就在眼前,他却连一点眉目都没有。
想想那会儿他跟冯郎君拍胸脯的样子,他真是怄得吐血。
万一冯郎君要跟他较真,那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船主越想越郁郁,忍不住叹气。
刚好,谢大也在拧着眉毛叹气。
两人对望片刻,船主道:“罢了,你来得正好,咱们哥俩喝上一杯。”
“我就算了吧,家里还等着我呢,”谢大赶忙推拖,
“回什么回,”在船主这里,他那个家就一个病秧子。
为了养活她,大把银钱跟掉水里似的,连个响都听不见。
那些银钱可是从他那些鱼上来的。
他现在下不得水,若是放了谢大去别处,那些人肯定想方设法把人留下。
到时,他再出海,岂不没了这么好用的帮手了?
“是兄弟就陪我喝点,”船主拽着谢大就往屋里拖。
谢大挣扎几下,便被拖了进去。
船主招呼着家里的上酒菜,从柜子里拿出私藏的好酒,倒了两杯,一碰,道:“干了。”
谢大嗅了下,道:“这酒太烈,我酒量太浅,只少喝点,陪你。”
“费什么话,干了,”船主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谢大无法,只好陪着他喝。
如此喝了几杯,船主妻室阮氏带着小女儿端着几样小菜进来。
谢大赶忙起身,躬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