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很快安排完,从地下上来。
见柳福儿往那处看,便道:“想是知晓咱们起疑了,他们速度有些慢了。”
柳福儿淡淡嗯了声,问:“几时能进河东地界。”
“这个,”哨探扫了圈周围,道:“照这个速度,差不多巳时能到。”
柳福儿眉头轻皱,“给田家传信。”
“另外让大家打起精神,撑过今晚。”
哨探领命,再次转头下去。
柳福儿扶着栏杆,望了眼哨探所指,掉头回舱室。
水轻轻拍打船身,发出细碎的哗啦声。
哨探攀上桅杆,手习惯的搭个棚,往后望。
夜渐渐深了下来。
随着上舱的灯盏熄灭,整艘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其后,百丈之外,紧追而来的船桅上。
扎了两个辫子的汉子反复又反复的看了好一会儿,弯腰喊,“阿达,那边没有光了。”
船尾,一汉子想了片刻。
“把船停了。“
身侧,一身影立刻转去舱室。
很快的,船便停了下来。
“那边,”汉子将身体微微前倾,侧耳听了片刻,指着西南方。
船重又动了起来,随着水花翻动,速度渐渐加快。
汉子一直盯着远处,确定看到柳福儿所乘楼船,才命人放慢速度,保持将见未见的状态。
直到子夜之后,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