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地的风俗与这边大相迥异。
即便梁家军和柳家军可以震慑,但那毕竟只是一时。
待到大军撤走,治理一事还是就要靠他们自己。
所以那里办差的定要机变且不死板才行。
“那就去试试,”柳福儿拍板,“让他担个书吏,以后看情况再说。”
这话就很有灵活和深意。
书吏一呆,片刻回过神,连连拱手。
“多谢城主,小人这就回去让他准备,这就启程。”
“不急,那里离离这儿远得很,若过去几年也未必能回来,等他准备妥当,跟船一道就是。”
书吏连称是,作揖着退后,待到府衙门口,转身直奔后衙。
柳福儿落下帘子,车夫甩了缰绳,驾着车回到府里。
经过几天调度,前往临桂的人选便已敲定。
书吏的妻舅王齐跟着十来个同仁登上前往岭南的楼船。
书吏遥送楼船远去,暗自舒了口气。
他反正是把能做的都做了,要是自己不争气,那可是谁也帮不了。
冷风贴着城墙边缘,直往里刮。
书吏缩了缩脖子,把领子立得更高些,转头下了城墙。
回到府衙,他把人过去的消息传出去,同时附上自家妻舅简单说明。
信鸽照比楼船快上许多。
待其到时,谢大一早就到了临桂。
安排完事情之后,谢大着重观察几天王齐,心里有了大抵评价,才给柳福儿去信。
而此时,柳福儿正捏着收到的信,眉头紧皱。
半晌,她叫来老常,让他往汴州去信。
徐家今日调兵频频,似乎有意动作,让其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