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没有办法,只得向前挪步。
便在这时,张士佑、徐白明、夏元谦、李曼典、乐文谦等所有在中厅的武将,皆齐齐跪倒,叩首道:“末将等,请主公三思!请主公开恩!”
呼啦啦,整个中厅跪倒了一大片,皆是甲胄在身的武将。
中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极
其微妙起来。
萧元彻气怒攻心,顿时觉得头眩剧痛,顷刻跌坐在长椅之上,以手扶额,脸色煞白,眼中泛起不正常的红丝。
“你你们这是要逼迫我么!”萧元彻牙关紧咬,神色痛苦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主公!”
“父亲!”
一旁的郭白衣见状,赶紧扑向萧元彻,一把将他抱住,满脸的心疼神色。
跪着的萧笺舒和萧仓舒也惊呼一声,萧仓舒急得眼泪都淌下来了,抓住萧元彻的一只胳膊,低泣呼唤。
萧笺舒也跪爬向前,不住叩首道:“父亲父亲保重身体,若因孩儿气坏了身体,孩儿百死难赎啊!”
萧元彻强忍头痛,怒道:“我死了,不是正好全了你和他们的君臣之谊了么!”
萧笺舒顿时被萧元彻这句极重的话吓得面无人色,匍匐在地,连连叩首道:“孩儿孩儿死罪!”
许惊虎、夏元让和所有的武将脸色也蓦地一变,诚惶诚恐地齐齐叩首道:“臣等死罪!臣等死罪!”
郭白衣见状,少有的怒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都少说两句!主公旧疾发作,你们还如此说话,安得什么心思,谁再高声,第一个先砍了他!”
言罢,他又一脸心疼地看着萧元彻,替他按揉太阳穴,低声道:“主公大兄!你可不能再动气了您若有个
三长两短,白衣如何独生啊!”
“军医官!军医官何在”郭白衣不顾一切,大声地喊了起来。
萧元彻双目紧闭,胸口起伏,却低声道:“不用白衣啊,扶我向后靠一靠”
“主公”郭白衣含着泪,缓缓的挪动萧元彻的身躯,将他靠在长椅之上。
萧元彻紧紧的握着郭白衣的手,声音极低,断断续续道:“满厅文武一个个唤我主公可是我身边,其实只有白衣你一个人啊!”
郭白衣的泪夺眶而出,低声道:“大兄!大兄放心,有白衣在,谁也别想兴风作浪!谁想对大兄不利,先从白衣的身上踏过去!”
说着,郭白衣一抹眼泪,转头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武将们,恨声道:“都跪远点!越远越好!”
郭白衣虽为军师祭酒,但所有人都清楚他在萧元彻心中无可替代的份量,这些武将虽多有心中不忿,却还是皆向后退了退,仍旧低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