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酒足饭饱后大家纷纷告辞而去,亲自送了奶奶等回酒店后,迎夏与喻暑相携回来,宾客基本都已经走了,只有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
他们走回家中,正要上楼,却不期然听到戚囿和ivan在花厅说话。戚囿不知喝了多少酒,说话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了。她抓着ivan的手,不住地诉说着她与喻暑的种种过往,最后自嘲道:“caiden他真的是个完美的情人,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可我始终就是没有等到他的一句求婚……就算我们早有夫妻之实,他依然没有将我视作妻子的人选,原来他想要的妻子,是柏迎夏这个样子的……”
正巧听到这番话的喻暑和迎夏惊呆了,一旁的ivan也惊呆了。看到他俩后尴尬得一时不知要怎么办,只好扶起戚囿,生硬地打着圆场:“都怪我,不该让andrea喝那么多,她真是醉得厉害,呃……累了一天,舅舅他们都已经回房休息了,表哥,你和迎夏也累了吧,你们先上楼,我会照顾好andrea的……”
喻暑见迎夏脸色一片惨白,心里有些愠怒。戚囿向来是个极有涵养的人,端庄持重,若不是醉到了极点,是绝不会这样不分场合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现在叫他如何面对迎夏!
ivan将戚囿带走后,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带迎夏往三楼房间走去。到了她的房间门口,迎夏却没有进去,而是默默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她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喻暑反手关上门,拉过她低声道:“迎夏,我和andrea……”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
迎夏也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明明知道他们是相伴多年的恋人,又是在美国那种开放的国度,他们之间有亲密行为很正常,可是当亲耳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他们的这种情事,她的心里还是被什么东西更得很难受。看到他一副懊恼无措的表情,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有委屈、有生气、有吃醋……各种情绪一齐浇上心头,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而她找到的最有效的突破口就是———一把将他推倒在床,压上去,惩罚似的亲吻住他的唇。
这一刻,喻暑已经期待了很久,但他却不想在她带着负面情绪的时候跟她亲热。想阻止她的动作,但迎夏却像是非要跟他赌气到底似的紧紧按住他不放。喻暑极尽温柔地回吻着她,待她心里平顺了些,这才轻抵住她的肩头,将两人的唇分开来,轻声道:“迎夏,你若是生气就说出来,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迎夏突然冲他邪魅一笑,捧住他的脸,一连亲了几口,道:“我就是要这样,你要不要?”
这样明晃晃的挑逗,喻暑怎么还抵挡得了!见她虽然故作大胆,但耳根却早已红透了。他体内的欲火再也按耐不住,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将她的头压了下来,重新吻上她的唇。这一刻,他不打算再放过她了。
伸手解开她的衣衫,他哪里还有理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寸寸去掠夺属于他的领地。订婚之夜,他们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彼此,用一曲美妙的欢歌结束了这难忘的日子。
尽管昨夜喻暑耗损了太多精力,第二天他还是早起去晨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生活习惯。
晨练回来,就见他父母、戚囿、还有齐霄坐在一起吃早餐。
盛应岚问道:“迎夏不下来一起吃吗?”
喻暑道:“你们先吃吧,她还要再睡会儿,我给她拿上去!”
此话一出,众人似乎了然了什么,气氛有些尴尬。喻暑倒不在乎,自己取了盘子,装上些面包和牛奶,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果见迎夏依然睡得很沉,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去洗了澡,吃了东西,在房里上网等她醒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见她终于睁开了眼,他走到床边唤她道:“小懒虫,你终于醒了,肚子不饿吗?”
迎夏拉紧被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反而得意一笑,道:“浑身黏糊糊的居然睡得这么香?我已经放好水了,你去洗洗,我让柳嫂来收拾一下房间。”
迎夏大惊道:“我自己会收拾,你不许叫柳嫂进来!”
喻暑想了想,这张床昨夜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确实不方便让外人看到,便道:“好,你去洗澡,我来收拾!”
迎夏拉高被角,一直蒙住了半张脸,对他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会洗。”
喻暑坏坏地笑道:“现在跟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说着一把将被子拉开,把她抱起来,直接放到浴缸里去,迎夏满面羞红,拉过一块浴巾遮住身体,指着浴室门道:“你快出去!”
喻暑不放弃地问:“真的不要我帮你洗吗?”
迎夏向他泼过来一捧水,算是回答,他这才关上门出来收拾床褥。
从衣帽间找出干净的被单,将脏的换下扔进脏衣篮里,好半天才笨拙地换上,这时迎夏也洗好出来了。她裹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喻暑走过去抱起她,将她抱到桌旁,也不放她下来,就让她坐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东西。
直到她吃了两块面包,喝了半杯牛奶,喻暑觉得差不多了,将她抱回床上。他知道她浴袍下面什么也没穿,拉开浴袍带子,露出她白嫩的脖颈,这儿经过他一夜的肆虐,早已青紫一片,上面落满深深浅浅的红印,他的手不规矩地往她下身探去,他又开始把持不住了!
可这次迎夏抵死不从,推开他,盖上被子,威胁道:“你要是再碰我,我就一年不理你!”想想还不够,改口道:“两年!”
喻暑知道,她昨天是累坏了。他叹口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向是很自律的人,在她面前却半点自制力都没有,总是需索无度。强按下又兴起的情欲,提醒她道:“今天奶奶他们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去送送?”
迎夏蓦地想起来这事,强忍住全身的酸痛起身穿衣服,看着她有些凝滞的穿衣动作和身上那掩也掩不住的红痕,他怎么也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好似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惹来迎夏的怒目以对。
送走了迎夏的家人,过了两天喻暑的父母姑姑和戚囿姐弟也包机回了美国,ivan那个大明星早就不见了踪影,迎夏又放了暑假,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恨不得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一起,周身荡着一层外人怎么也插不进去的气场。喻暑一连多日没去公司,惹得惠茗天天向他抱怨:“我结婚的时候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你订个婚要放多长的假?”
喻暑毫不客气地回怼他:“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随你想怎样都行!”
许冠廷笑着拍拍惠茗的肩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认命吧!”
这种浓情蜜意的日子刚过了没几天,小薇家里却出事了。她父亲病情突然恶化,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喻暑和迎夏赶到的时候,龙父还在手术中,他们一家正焦急地等待着,向来沉稳的惠茗也难掩焦虑之色。小薇已经进入到孕晚期,就怕龙父有个不测,她会挺不住。
湛玫抚慰着小薇,迎夏去安慰龙母,喻暑和许冠廷则去找医生了解情况。龙父是头部动脉瘤破裂引发脑出血,又是严重的冠心病患者,手术难度很高。
一直到深夜,手术才做完,但情况还是不乐观,暂时转到了病房观察情况,随时可能进行二次手术。
惠茗让小薇母女回家休息,他在医院守着即可,可龙母不肯回去,但又放心不下小薇,迎夏便道:“你们安心照顾叔叔吧,我反正放假了,我来陪着小薇。”
喻暑将她俩送至龙家,小薇先进了门,喻暑拉着迎夏有些不舍,叮嘱道:“你看好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迎夏道:“你也该好好去公司上班了,明天不是有新品发布会吗,早点回去睡觉吧!”
喻暑双手在她的腰间磨蹭,暧昧地低声轻笑道:“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啊!”
迎夏被他的话臊得满面羞红,把他推上了车道:“少胡说!到家给我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