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勤勉,下了朝之后,往往叫上几个朝臣,去勤政殿议事。不过如今刘备身子不好,议事的事情,一向是摄政王并首辅姜大人来做的。
靳甜甜也未做他想,与父兄陈二哥道别,便跟着内侍往勤政殿去了。
进了勤政殿,便有一双大手,将她拉入怀中。
靳甜甜吓了一跳,急忙挣脱开来,没好气的瞪了眼前少年一眼:"你干什么呢,这里是勤政殿。"
"甜甜且放心,无人。"
虽如此说,殷傅佥也没继续动作,只是将她一双小手握在手心里头,牵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靳甜甜红著脸,如同做贼一般左顾右盼,看得四周果真是无人,连内侍都没见着,方松了口气。
复又觉得自己真真是奇怪,明明是刘备让她来议事的,她却仿佛是偷偷摸摸来应李牧寒的约。
像是,偷情一般。
殷傅佥并不知自己这位未婚妻心中如何想,只待她坐定,便将她的一条腿给抬起来放到膝上。
靳甜甜着实给吓坏了,见他还要伸手去脱他的鞋袜,急忙一把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道:"李牧寒,休要胡来,我们可还不曾大婚呢。"
殷傅佥略微惊愕的抬头,复又轻笑起来,却是揽住她的后颈,靠近些在她唇上印了个浅浅的吻。
"那群老匹夫正经事儿不干,偏偏要管我婚嫁的大事,生生叫我要再等三四个月,若不然……甜甜都是我的夫人了,这会儿哪里是摸一摸脚就能完的?"
靳甜甜听他说话不堪,深觉不论男人年幼时是多么乖巧可人,长大了都一样的可恶。
殷傅佥低着头,脱了靳甜甜的鞋袜,轻轻揉捏起来。
靳甜甜后知后觉,才明白大抵是今日第一次朝会,李牧寒是觉得她太累,想要给她按一按腿脚而已。
从前在锡田镇,他一手推拿学得甚好,力度适中,每每替她按摩,都叫她觉得通体舒泰。不过那时候他还小,是他的弟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也没有那样多的讲究。
如今……
当真是舒服。
靳甜甜不自觉发出舒服的呻吟,若不是因在殿内,她真想好好的伸个大懒腰。
不过殷傅佥的目光倒是幽深了些,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