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冯妙君面色如常。何止来不及上船,她和鲛人王若是阻止傅灵川都失败了,全岛生灵和来不及跑远的船只,下场恐怕只有一个字
灭。
包括她自己在内,恐怕都没有活路。
不过,或许还有个法子
天雷降下来之前,傅灵川和长乐公主一定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如果能搭上他们的班车,说不定她不必死。
当然,这都要见机行事,不能提前做在计划里。
她一边驱马前行,一边继续问白板“对了,你进去时傅灵川和长乐公主也在包厢。他们说了什么?”
“那时两人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傅灵川道‘新夏初建,夹缝中求存,以后还要仰仗君上’。”
“仰仗……君上?”她反复回味这几个字。长乐公主再怎样平庸也是新夏女王,阳山君再怎样牛气也是个无宗无派、不为王廷效力的修行者,新夏国建立起来后,为什么傅灵川还要“仰仗”于他?
国家与个人,这是两个层面上的概念。在这时代,个人再强力也不可能凌驾于国家之上。云崕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强大、聪颖和诡谲,冯妙君还从未在第二人身上见识过。可就算是云崕想要一展抱负也只好依附于魏国,当它的国师,为它筹运元力、东征西战。
这位阳山君又是何等本事,己身保持超然物外的同时却又让众人不得不有求于他?
“阳山君倒是爽朗一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说话何必这样见外?’”
冯妙群一怔“一家人?”
“这我就不晓得了。”白板不给超出认知的情报下定义,“随后他们两人就走出去了。”
冯妙君捋过被风吹乱的秀发“也就是说,傅灵川在动手偷窃螺浮城之前,还特地去拜会了这位阳山君,却不告诉他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