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宁湛蹙眉:“林扶言不在家。”
“他见到属下就跑了,神色有些慌张,属下是担心,他会不会……”
“无妨。”
丁淼最后没说完的话,正是应了郝文才的发现。
郝文才一路狂奔,心脏直跳,差点没跳出来。
透着围墙往屋子里一瞥,那男人的侧颜看的清清楚楚。
不正是失踪许久的太子吗?!
郝
文才有亲戚在京城当狱卒,偶尔回来探亲,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说。
前几日亲戚回来做客,正巧说到了那瑞王和太子的事情,京城如今人心惶惶,戒备森严。
又拿出了两张画像,随意问了问有没有见过他们。
然而郝文才压根没见过太子和瑞王,且画像上并未标明谁是谁。
是以,郝文才自然而然将阴柔帅气的瑞王认成了太子殿下。
昨晚郝文才见到那张面具脸就起了疑心,却没多想,今儿早上一起来,冷静之后,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便踩点来看看再看到那张侧脸……不能说百分百相似,但也有七八成相似了!
“太子殿下!居然是失踪多日的太子殿下!”
郝文才内心狂喜。
那张通缉令虽不是官府所发,可上头有着千两黄金的酬金!若自己拿到了黄金,还费劲儿考那功名做什么?!
思及此,郝文才转了个弯,直奔县令府。
此时的县令府也是乱麻麻的。
黄莺哭了一整晚,无一不是在控诉自己被人抛弃了。
黄大郎怒不可遏,又因为独女受委屈不敢再三斥责。
听到对方是有家室的人,当下气的差点没昏过去,师
爷掐了两道人中才转醒。
如此一闹,闹到了早上,黄莺才体力不支,在婢女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黄大郎很是愁,他这半辈子只得黄莺一位千金,后院几位妻妾均无所出。
因此将黄莺看的比眼珠子还重,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也曾想过等女儿到了年纪,招个有本事的入赘,这辈子就这么着了。
可不曾想的是,女儿早已有了相好的……这本就是天大的丑闻,那相好的居然还是林扶言的相公。
黄大郎一个头两个大。
“老爷老爷,郝文才来找老爷,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老爷!”
“不见不见!”黄大郎心烦意乱摆摆手:“这会子他来添什么乱?”
“县令大人,莫不是想发财的事情不要了?”郝文才已是闯了进来。
他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就不信黄大郎听到这聚财宝贝还能把自己赶出去!
“郝文才,你好大的胆子!县令府也敢闯!”师爷呵斥道:“还不赶紧滚!”
“别急。”
郝文才看了一圈,道:“县令大人,请屏退左右,草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告诉县令大人。”
“……”黄大郎虽烦他,但对那句“发财”还是很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