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孟润吉的话,笑了笑,也举起了酒杯。
“当然。”
商会明亮的灯光将他琥珀色的瞳孔照的清澈无比,似乎不曾有过任何的负面情绪在其中存在过。
裴休辞快步离开了商会的宴会大厅,助理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刚才裴休辞和孟润吉戚鹤年的交锋,让他
不禁都捏了一把汗。
眼见着裴休辞落了下风,他却插不上嘴,委实是颇为着急。
倏地,裴休辞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助理险险地止住了脚步,心有戚戚的看着裴休辞宽厚的背影,准备看这人还会有什么吩咐。
果然,不多时,裴休辞便侧过身来。
“去把这几年裴氏和孟氏的所有有交集的项目合作,全部找出来,还有孟氏最近的所有动作,包括孟润吉的动向。”裴休辞肃着脸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是。”
裴休辞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风起云涌。
刚才和孟润吉的对话中,孟润吉几次三番的引导他对云惜下手。
他的确恨透了云惜,但还远远不到让他亲自动手的地步。
但孟润吉似乎恨不得让云惜死无葬身之地。
那眼中的恨意并不像是丧子之痛,反而像是一种恐惧所带来的的有备无患。
是的,没错。
恐惧。
孟润吉在恐惧云惜什么?
车窗上倒映着裴休辞的面容,窗外的路灯照应在他的脸上,为他的倒影带来了一丝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