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曦，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
温曦冲两人点头，神情有些为难，片刻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跟工作人员确认过位置回到休息室就发现我的琴不见了，放在我琴盒里的是一把我从没接触过的新琴。”
季子晨与林婉菲都是内行人，秒懂其中的深意。
新琴与旧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可没有被开发过的琴弦紧且僵，音准会差上些许，加上新琴的力道不好把握，极容易走调。
在这么隆重的场合里，对方故意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温曦成功开场，甚至还想乐团声誉扫地。
季子晨当即就沉了脸，“你知道是谁吗？”
林婉菲眼瞳微动，望着温曦，嘴唇不自觉抿紧。
温曦轻轻摇头，“不清楚。”
林婉菲暗暗松了口气，应该不是冉冉。
季子晨的脸色很难看，但眼下又不得不先忍住这口气。
沉沉吐出一口气后，他才问温曦，“马上就要开场演奏，你试过那架大
提琴吗？能演奏吗？”
温曦咬了一下唇，“我接触的琴都是开过，新琴的话我没什么经验，想要流畅完成都很有难度。”
季子晨拧眉，“那我现在回去取我的大提琴给你，来得及吗？”
温曦还没开口，林婉菲就否定了。
“现在距离开场只剩下半个小时，距离上来不及。”
季子晨烦闷地叉腰，“那怎么办？难道去跟音乐协会的人说，不开场了？”
林婉菲眉心轻蹙，思索了片刻才道：“今晚的慈善晚会是音乐协会举办的，如果出了问题，那势必会影响我们乐团未来的声誉与形象。可眼下的情况我们的选择不多，就实际情况而言，换人是唯一能双全的法子。”
“换人？”季子晨看向她。
林婉菲看了一眼没说话的温曦，沉声道：“我知道临场换人很不好，可比起乐团声誉砸地，温曦被诋毁，这是成本最低且有效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