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擦了擦眼泪,摇摇摆摆地跟了上去。
*
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暴君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当然,暴君压根不会让她上他的龙床——别说什么怜香惜玉了,他压根没有情商。
姜芝是睡地上的。
她自己去取了软垫和被褥。只能说不愧是暴君用的东西,无论是质感还是品貌都比她平常用的好上太多了。
地上铺了厚厚的软垫和几床褥子,里面熏上了好闻的龙涎香,让她紧绷的精神渐渐舒缓开。
储籍的寝殿里从来不会点灯,也不会烧地龙,深秋的夜里难免温度会低上许多。
但姜芝却并不冷,也不害怕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暴君就睡在她身边的床上吧,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有比暴君更恐怖的存在了!
这样想着,暖意渐渐从四肢升起,她又从暖暖的被窝里感受到舒适的温度。
困意渐渐袭来。
可是她没能如愿睡着。
就在她下一秒就要坠入梦乡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的脸颊,用力地扯了扯。
嘶——
姜芝被疼到脸都变形了,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储籍那张好看的脸。
储籍睡不着,他也不会允许有人在他身旁睡得这么香。
“承孤的荫蔽睡得如此香甜,姜美人当真是心宽啊。”
他头疼欲裂,下手难免重了点。待他手移开时,姜芝的脸上已经被掐得又红又肿。
“陛下有何贵干?”姜芝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对他些许的改观彻底消失,果然狗皇帝还是狗皇帝,大发善心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为人妻者,哪有抛下丈夫自己先睡的道理。”
他明显不想让她好过。
但他不会想到,自己随口这句话,意味可太深远了。
不说他是天下共主,就是一对平凡夫妻,这样的话也太暧昧了。
更何况姜芝压根算不上他的妻。
姜芝怀疑他在对她散发他那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他的脸对她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初次见面时,她是把他当心肝宝贝看待的。
可惜朱砂痣还是要变成蚊子血,心肝宝贝还是要变成乌龟王八。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狗皇帝开窍了?又要变回她的心肝宝贝了?
仔细看了看那张明显满是忍耐和压抑着烦躁的俊脸,打消了自己那满是废料的无聊想法。
这个狗皇帝懂个屁。
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