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看到了!贯白丘呆了这么多年的衙门,素来只有他抓包别人的份,更何况他向来克己守礼、谨遵礼法、行事光明磊落,为人处世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何曾想到会有这么糗的时候!他很……很……,用什么词形容才好呢?
“很抓狂是不是?”她笑嘻嘻地看他,内心畅快无比。
对了,这个词真是绝妙!真不愧是才女,不过……他眼睛看向茫茫大海,恨不得马上就跳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哥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画像?”
这问题使他不得不回过头正视现实,果然她手中正拿着那副画着她的画像。在这些追踪他们的日子里,他时常忍不住拿出这张画来看以解相思之苦,可是心中又不是滋味,因为这是另一个男人画的。
“为兄……是在小镇灯塔那儿捡到的。”
原来如此,肯定是那天为了调查溪有历的人不慎遗落的。不过张冲是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看样子应该是在穿越后不久吧!画在人不在,物是人非。
见她沉默不语,他窘迫道:“为兄来到小镇,就失去了迷踪香的踪迹,想着你们或许出了海就到灯塔上了望,故而……”
“好了,这幅画我没收了,这帕子……”她咬咬牙,“就送给大哥吧!不过回去后大哥可得还我一打。”
哼,这手绢儿被他私藏了这么久,指不定擦了什么脏兮兮的东西在上面,不要回来也罢,一块旧的换一打新的,也划算了。
贯白丘却是喜上眉梢又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那为兄就收下了。”
一块手绢儿,至于么?她有些疑惑,在地时空的古代好像是有手帕定情这么回事,但那一般是女子亲手绣的花样才有特殊含义,比如鸳鸯、比目鱼、并蒂莲之类的,给他一块普通的手帕应该没事吧!
突然传来早起捕猎的海鸟的叫声,有几只从他们的头顶滑翔而过。他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小妹,想吃鸟么?”
什么?吃鸟?能不能换种问法?好污哦!
她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得憋得满脸通红地充满渴望地看着那几只肥肥胖胖的鸟儿。
贯白丘可不知道她内心这种污七八糟的想法,他利用大鱼的内脏作诱饵捕获了两只海鸟。
但生吃鸟类实在是太挑战她的极限了,她只是吃了点生鱼片,又在海里捞了些海藻来吃。也算是荤素搭配、营养全面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很快又到了日暮时分。她替他换了药,两人吃了晚饭,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贯白丘拿了换下的纱布在船舷边清洗,她欣慰地点点头,这货终于学会勤俭持家了。
夏夜的星空特别美,她仰面躺在艇上,凝视星空,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离星空这么近过。她忘却了大自然凶险的一面,她只觉得天人合一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她想起了在地时空听到过的一首歌,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银河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