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连毅暗自感慨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贴身侍卫,却也不敢多言,很快就接了一句:“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说罢,连毅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柳青璃跟许承恩已经在小路上接连跑了两天,他们中途换了一辆马车,买了牛车继续赶路。
因为害怕后面还有追杀她们的人,两人都不敢耽搁。
许承恩额头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地渗血,脱臼的手臂也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治疗,只顾着赶路。
而这天,在他们终于看见蒲吉乡的界碑时,许承恩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直直栽倒了下去。
他径直摔在牛车旁,把牛车上的柳青璃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跳下牛车,蹲在许承恩身边,满目焦虑和不安:“许公子?”
许承恩浑身发烫,呼吸都是热的。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柳青璃直接吓哭了,像是身体里绷紧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她抱着许承恩,撕心裂肺地求救:“来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好在乡下地方不大,她的求救声很快就被人听见了。
村里走过来三五个汉子,见她一个弱女子带着重伤昏迷的男人,都挺同情,搭把手把许承恩送去了村上的医馆。
说是医馆,其实不过是一个老郎中的家,郎中是乡里唯一会医术的人。
老郎中很快给许承恩检查了身体,从新给他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又开了两副药,让柳青璃带回去熬给他喝。
郎中还叮嘱了一句:“你相公伤势严重,必须卧床静养,你好好照顾他。”
柳青璃知道郎中误会了她跟许承恩的身份,却没有解释,只是有些为难。
在这陌生的蒲吉乡,她举目无亲,天就要黑了,她却不知道今晚能住哪儿,又如何让许承恩安心静养?
柳青璃攥着手中的药包,难以启齿地对看郎中说:“大夫,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能不能求你收留我们一晚?”
老郎中错愕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