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璃脸色一变。
她想到了自己。
她小的时候，也曾拉着母亲的手反复的问爹爹去哪儿了。
孩子没有父亲，会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柳青璃是亲身经历过的。
她自己不希望她的孩子重蹈覆辙。
“现在，你还不想知道吗？”王月莲洞察出她的情绪变化，满脸得意地问。
柳青璃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他是谁？”
王月莲嘴角缓缓勾了起来，凑近几分，贴着柳青璃耳垂一字一句道：“那个男人，就是夜归尘。”
柳青璃瞳孔骤缩，满目错愕地盯着她，甚至眼睛都忘了眨。
王月莲眸中笑意更浓，烈焰红唇微勾，沾沾自喜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将是名正言顺的镇西王妃！”
柳青璃骤然脸色大变，错愕到眼神都有些恍惚，她甚至一时喉咙艰涩到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她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眸中敛着一股极沉的低气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王月莲笑得越发肆意和张狂：“我就是想看你知道一切真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现在这幅难以置信又恨不得将我取而代之的表情，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柳青璃恨不得咬死王月莲，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王爷吗？”
王月莲一点儿都不怕，有恃无恐道：“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
柳青璃：“……”
夜归尘的确不会再相信她了，她此刻也真正感受到了无力感。
她越是如此，王月莲就越高兴，笑吟吟地说：“柳青璃，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马上就是我男人了。”
“你这辈子注定就是要给我做垫脚石和陪衬的，以前替我背锅顶嘴，现在替我伺候男人，最后这个男人还因为你的献身要娶我，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
王月莲止不住仰天长笑了起来。
她之所以敢坦然地说出这些事，就是有十足的底气和把握，夜归尘不会再相信柳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