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谂压根就出不去,避免意外宋昀意省去了一切环节,直接到最后一步洞房,这一切都是随着宋昀意的意思,神殿里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新婚之夜到来之时。
从寝殿外面进来的却不是宋昀意。
而是那个谢采迟。
愣坐了一天的时谂怔在原地。
宋昀意呢?
男孩眼底血丝密布,眼神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彻底撕破处心积虑的伪装。
恨意如同锋利的利刃刺向时谂。
“樊知源。”
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男孩突然开口,哑着嗓子说出了一个令时谂惊悚的名字。
时谂不明白谢采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樊知源,那个在游轮里死去的女孩,他和樊知源是什么关系?
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怨恨。
时谂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在炸开。
樊知源死了,而他很有可能是来报仇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谂即刻便想要躲他远远的,却被厚重的脚链禁锢的死死的。
为什么谢采迟会找上他还得知了游轮发生的事情,况且樊知源不是他杀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采迟没有一丝迟疑地蹲下身,伸出手覆盖在时谂的脚腕处的锁链上,出于好奇拽着晃了几下,“那是我可怜的姐姐,明明已经熬出头了,还要在这种游戏里受罪,她一定很怕死吧。”
时谂指甲紧张的都快要戳进手心里,在这种只能拼命生存下去的地方,这种事情他根本解释不了,况且人已经不在了,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了。
“我想让我们求生者赢。”低不可闻的呢喃过后,谢采迟猛然起身看向时谂。
“而死亡会是属于我们唯一的胜利。”
他的嗓音中莫名透出一丝沙哑和躁动。
恨到想杀立刻了时谂。
就见谢采迟突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去扯时谂的衣领,汹涌的情绪在双眸酝酿,嘴边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语气,“我想让那个自傲的家伙尝尝他得不到的人被我给c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时谂整个人“轰”的一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明明是想要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