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着头不想被时臻看见,狼狈在他身上,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而就在这时,秦渊带着一身凉气从暗中走出来。
被谢徒拦在一旁。
两人相遇,一股强大而窒息的压迫感。
秦渊的语气已经带了杀意:“把时谂给我。”面对时臻的声音冷的似要掉下冰渣。
这两个人的出现以及地上的严陆让他瞬间冷了脸,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忍耐。
少年有些无措,这种感觉太可怕,浑身细胞都不受控制。他听到秦渊的声音推开时臻想去找秦渊,努力连贯着声音,“秦…渊……”
强烈的疼痛让他指甲都快陷入手掌心里。
他捂着肚子缓缓的蹲下来,蔓延在每一寸皮肉脊骨的疼痛让他失控,蚂蚁啃食一样难熬,他控制不住地将身体蜷缩起来,疼痛吞噬的他眼里几乎毫无焦距。
鲜血止不住地从少年的嘴角涌出,落在地上形成恐怖的痕迹。
秦渊稳稳的抱住他,他努力将即将要吐出的沙哑嗓音咽了回去,黑沉的眼睛只有眼前的少年。时谂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处,白色的柔软毛衣已经变成红色,此刻有些无措地看着秦渊。
怕帮了他这么久的秦渊会失望。
低头轻吻了下时谂泛红的鼻尖,男人俊美的下巴已经沾上了些鲜血,“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少年唇角勉强地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却没有维持太久,唇角再次溢出一抹血色,眼里盈满的温热泪水从眼角滑下,抓着秦渊手臂的手指和肩膀都在颤抖,他不想秦渊担心。他被秦渊打横抱起,男人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那副精致的表皮之下。
这一切都被时臻看在眼里。
时臻想去拉他,低吼道:“哥哥只有你了时谂,你连哥哥爱你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雪地上那抹刺眼的血色将他眼睛刺得生疼。
他心疼得发疯。
秦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眸光一瞬间幽深下来,隐隐约约只能看出杀意和偏执。
毫不掩饰当着这两人的面嗤笑一声,他可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不是时谂的哥哥,毕竟他恨不得杀了时臻。
若不是时臻他也不会跟时谂分开三年。
不祥的预感时臻他嗓音变得沙哑,看着时谂一点点闭上的眼睛,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