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直直看了一会儿他。
也不抵触陌生人的触碰, 像只猫儿一样望着他。
时谂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也没有去问眼前的人是谁,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孤僻,将所有东西事物都隔绝在外。
男孩念念不舍地收回了手。
见时谂仍然垂着头,细密的眼睫安静地垂落。
从梦中缓过来连呼吸声都那么轻,明明是冰冷的雪天柔软的乌黑发丝却被汗浸湿,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沈育珩便开始一句一句的低声诱哄他。
“我们是学校的守护者,那些闯入学校的人都该死。”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对于闯入者,我们要吞噬他们让他们成为变成植物的养料。”
但很快沈育珩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只见时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都开始怀疑时谂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时谂低垂着眉眼盯着身下的床单,轻轻碰了一下额前湿润的碎发,他好像做噩梦了。
记不清了,梦里的事模糊不堪。
他恍惚的抬起头,“嗯。”
只单单凭轻轻的一个“嗯”字就勾的人心里发颤,沈育珩曲起食指忍住想要去捏时谂脸蛋的冲动。
他再次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哥哥有事就找我。”
时谂从床上起来找外套,直到慢半拍停顿后下意识偏头看向沈育珩。
尽管这个男孩嘴上喊着他哥哥,高半个头的差距让他不得不抬头仰视对方才能对上视线。
沈育珩见时谂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就离开了宿舍,谁让严寒警告过他,除非时谂有生命危险,不然就离远点。
随即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
狩猎时间刚好到了。
沈育珩走了后时谂还独自留在房间里面摸索。
捂嘴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漫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敏感的察觉到身体上的一丝异样,纤长的手指摸上后脖颈的皮肉,指腹压在微微刺痛的皮肤指腹上摩挲。
时谂不由得难受的从嘴里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声,不知轻重的咬痕到现在都还未消下去。
脖子被咬得好疼,是谁……咬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