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转头一看,发现被他扔在桌上的猎物面露难受,原本雪白的脖子都因为他先前的致命袭击泛着红,白衬衫后面被勾住的部分已经划破了,一阵刺痛传来,时谂这才茫然的发现自己手肘的划伤很严重。
脏兮兮的白衬衫沾了很久的雨水,黏在身上有些透,屠夫想把他身上的湿衬衫扯了下来。
只是还未触到少年,便被他一口咬住了手臂,屠夫可没有善待猎物的心,大手揪着时谂的前襟直接摁在了台桌上,他伸手去拿一侧的刀具。
“不要,求求你别杀我。”
时谂扬起白皙的脖颈,抑制不住地抓紧了屠夫的手臂,沙哑着声音哭泣着。
他不想要被刀一点点的切开身体。
屠夫毫不留情地抽开手,柔腻的触感远去,他慢条斯理拿过刀的五指紧了紧,眼神凉薄。
冰冷刀尖很快便抵在时谂的心脏上方,屠夫凝眸哑声道,“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可以随便进来吗?不过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点……想吃肉了。”
少年孤零零的躺在台桌上,浑身更是湿透。
看着真让人有胃口。
但少年身上炙热的温度让他烦躁,他需要将对方变成没有温度的人,与他融合。
犹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那里,少年的眼里布满了水光,充斥着无措:“我没几口肉,不好吃……”
又害怕又无措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想去抓住他,伸到半空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无非是被对方故意欺负的更惨罢了,可怜兮兮的哭着,哭得狠了连尾音都在颤。
“别…别吃我,求你。”
听到对方略带惊恐的声音,泪珠还挂在脸颊,屠夫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正想落在时谂细腻的脸上。
拐角出现一个不甚熟悉的身影。
从黑暗中现身的男人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好笑。眼前一片朦胧,时谂有点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
这时候狂风暴雨拍打在铁迹斑斑的窗上,散落的月光穿过云,顷刻间,电闪雷鸣。
男人的那双眼眸泛着致命冰冷的幽光,就像是黑洞一般将人吸进去,整个人威险如猛兽。
脸上戾气与冰冷十分重。
他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阴森的光。
皮鞋踩踏在地板磨出的声音由远到近,黑色的外套与黑暗连成一片,宛如那无尽的黑暗只是那人衣服的一角。然后时谂惊诧的看着男人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触碰过时谂的刀尖。抬起头的瞬间,眼神凛人。
熔岩与瀑布相触碰,暴戾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