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勾起的唇角在刺眼的火光中更加惊悚,那双幽深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看揭开光鲜的皮囊,直视腐朽的灵魂。
谁能把他和当年那个沉默任人宰割欺负的男孩联想在一起。
俊逸的脸上挂着一层雾纱似的光辉,清晰的露出他眼底近乎癫狂的情绪。
“想见他?”
“好说。”
黑色的皮鞋重重的踩在那血淋淋的手骨上,啧了一声:“规矩虽然是人定的,但又不是不让你做条狗。”
“你呢,要是把这一地的血舔干净,我就放你出去玩一圈。”
“哦,忘了你快死了。”
“……”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只有麻木的手臂在抽蓄筋肉在痉挛,他涣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时谂......只要时谂还活着就好。
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男人眼帘微阖,仅有的力气在努力的回忆时谂柔软的面容。
突然,秦渊冷不伶仃冒出来一句:“我会让那个冒牌货来陪你的。”
只一句话,男人的脸色微微变幻,有些慌乱地想爬去去拽秦渊的裤脚。
别,别动他。
秦渊直接一脚踹开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邪笑。
人总得惦记点什么,才有活着的意义。
***
时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上了第一层的,当时的情景,羞得他都能飞快提起铲子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脸红扑扑的,呐呐的扫视房间。
15号房处于第一层尽头,每个人相隔的都很远,时谂先是仔细观察了一圈,除了床上放着一双脚铐,没有太奇怪的物品了。
在脚铐的下方,压着一张纸条,血红色的小字在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一段话:
脚铐的用处你不会想知道,但是一定要戴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