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救下来了,但还需要密切观察,尚未度过危险期。”主刀医生道。
“那他的伤……”
“其它的都小伤,最重的伤有两处,一是左肋断了三根肋骨,同时导致脾脏破裂,已进行了脾摘除手术;二是他胯下,那两个玩意,其中一个呈粉碎性破裂,无法修复,也已经摘除掉了。”
“什么?!”这下子,就连张志柏也动容了。
“不过你们放心,胯下那玩意跟肾脏差不多,有一个就能用,不影响传宗接代。”说到这儿,主刀医生绕开有点懵偪的张父张母,径直离开了。
“天杀的……”
眼瞧着张母又要开始叫冤,幸好此时手术完的张经被推了出来。
“请让一让!”
“经儿、经儿!医生,你们这是要推他去哪儿?”
“icu!”护士回道。
“哎?哎什么?”张母也就一个高中毕业的文化水平,连成语都经常使用不当,更别说英语了。
“就是加护病房,病人需要在那里随时观察,以便度过危险期。”护士又稍微解释了一下,便再不理会张父张母,和同事小心翼翼地将张经推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外科手术就是这样,哪怕手术再成功,术后并发症也是一种能随时威胁到手术病人生命的情况。
要知道,术后并发症并不只是有慢性疾病的受术者,比如糖尿病患者,可能出现,即便是各项指标都比较正常的病人在术后也会有并发症的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很简单,麻醉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由于每个人的神经耐受力不同,有的人被针扎一下觉得很疼,有的人却觉得不太疼,这就是神经耐受力区别,而就外科手术来说,当病人下了手术台,麻醉的效果退去,其开刀处的疼痛感会令不同病人的神经产生与别人不同的反应,这个过程就好像古代行刑一样,有的人可能一下就疼晕过去了,而有的人还能扛得住;但不管是哪种反应,都可能引起人体内某些不知名部位的连锁反应,也许是肠痉挛,也许是心率骤增、导致动脉粥样斑块剥落,进而引起血管栓塞等等;一旦这些情况发生又抢救不及时,哪怕手术成功的病人也会嗝屁。
“张志柏,你还木在这里干什么?经儿都这样了,你难道还不为他讨回公道?”目送张经被推进icu的张母又开始闹嚷起来。
可还没等张志柏有所表态,从隔壁病房里出来一位医生,冲他们俩口子道:“安静!”说着,还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之前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张母见对方是护士,才敢跟那位呛声,但面对医生的招呼,她却不敢不听,毕竟张经还得在这里住院治疗呢!得罪医生,哪怕不是张经的主治医,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人家在什么地方给你使点绊子,让你久治不愈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面对医生的招呼,张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扯着张志柏到了楼梯间;见方默还跟在屁股后头,张母道:“方默啊,你先回学校吧,这里有我跟他爸照顾就好。”
“那行张阿姨,我改天再来看张经。”嘴上客气着,方默顺着楼梯就往下而去,等下了几层过后,他才长出一口气,旋即暗喜:
“张志柏,你究竟怎么想的?倒是说个话呀!”
张志柏瞪眼道:“还能怎么想,弄伤经儿那小子,我要他双倍偿还这笔账,至于那个校花,经儿不是喜欢吗?等他伤好了,就把那校花弄来,他想怎么玩怎么玩!”
“好,你这个想法好,我支持你!”张母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只双倍偿还是不是便宜那小子了?不如直接弄死他得了!”
“直接弄死?”张志柏用诡异地目光瞧看着张母,“你这老娘们有没有脑子?对方可是京大的正式学生,如果死掉,甭管死得再怎么像意外,那都是死人的案子,肯定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而只残不死的话,我疏通一下关系,警方会不会介入都两说,懂不懂?”
“哦、哦!”张母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