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也不矫情,直接道:“听说我军血洗徐州得了不少宝物,我能从中挑一件嘛?”
曹孟德闻言脸一黑,不豫道:“怎么?你不觉得吾在徐州下令屠城有伤天和吗?”事实上,这几天曹氏麾下的文臣们正在对他当初屠城的谕令口诛笔伐。
“伤什么天和?”杨棠故作不解道,“自己老爸,还有全家都被杀了,反而还躲在家里跟凶手扯皮,屁都不放一个,还是爷们么?”
曹孟德呆住了,他没想杨棠会这么评价徐州屠城事件:“可是,那些徐州的百姓……”
“他们无辜是吗?”探问了一句,见曹孟德点头,杨棠却撇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真要论无辜的话,那些森林里的小动物才叫无辜,不仅要被老虎活生生吃掉,还要被人类狩猎。你说它们招谁惹谁了?”
更重要的是,在杨棠的认知中,凡事少有绝对。简单点说,华人大多数都顶呱呱,但也有坏人,更少不了汉奷。相对而言,广岛、长崎两座城市至少有一些曰本女民众应该属于善良人吧,甚至当地可能存在外国人,可原子弹一下来,这些无辜的人全都死了,但谁又能指责美国投弹不应该呢?毕竟两颗原子弹一下,曰德投降,减少了世界范围内的伤亡,孰轻孰重实在难以衡量。
正因为如此,杨棠对于屠城的看法很简单很直白,还是那句老话,“弱小(落后)就要挨打”,即便是现代社会。这句话同样适用,只不过在现代,人的弱小通常以另外形式的形式表现出来,而非赤婐婐的武力。
曹孟德盯着杨棠的眼瞳,仔细看了很久,确认他没有说谎后,仿佛找到了知己:“炎堃,你说得太对了,当初陶恭祖就是没把吾的实力放在眼里,才敢放纵部署劫杀吾父,所以那些徐州百姓实际在为他的错误判断而买账!好啦,不说这些了,随我去宝库,里边的东西你可以任挑两件!”
半个时辰后,杨棠在偌大的宝库内转得有些眼花之际,终于凭借邪眼看到了一样延寿宝物——漆叶青粘散!
除了此样延寿宝物外,杨棠还取了一件貂裘凑数。如此一来,他所需的两样延寿宝物以及《五禽戏》全都到手了。
不过即便这样,杨棠也没立马弃曹军而去,脱离梦境,而是在一九四年秋季参与了曹军二伐徐州的战事。
公元一九四年夏,曹军趁长安内乱,救得汉献帝御驾及部份朝廷公亲大臣至许昌,安顿好后,已是秋季。
秋收完后,有了“挟天子以令不臣”资本的曹孟德起了再伐徐州之心。
是役,杨棠再会吕布,将其打得旧伤复发,其后又会了会张飞,将燕人张打落马下,命左右亲兵绑到了曹孟德面前,让他慢慢头疼是杀还是降的问题。
可惜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为流矢所中而死,其侄张绣接任,以贾诩为谋士,结连刘表,屯兵宛城,欲兴兵攻打许都夺驾。
曹孟德听从谋士建议,遂表刘备为豫州牧,又派人往徐州,对吕布加官赐赏,令其与玄德解和,就此安顿好了曹氏地盘的侧翼。
接着,起兵十五万,以夏侯惇为先锋,由曹孟德亲自领军,分三路前进,讨伐张绣。
探查过曹军军势后,贾诩劝张绣道:“曹兵势大,不可与敌,不如举众投降。”
张绣从之,命贾诩至曹营谈条件。
谈妥投降条件的第二天,引绣来见曹孟德。寒暄之下,曹孟德又向张绣许诺了不少好处,随后便领了一部份亲军跟着张绣入宛城屯扎,余军分屯城外,连绵十余里,颇为壮观。
住进城后,张绣每天都设宴款待曹孟德,这一住就是六七天。
这天,曹孟德微醺,晚来寂寞,他侄子曹安民便觅来一美妇供其享乐。此妇乃张济之妻邹氏,与曹孟德有染后,不无担忧道:“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