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言简意赅的回：【有事。】</p>
姜未莱：【......】</p>
他当然知道有事！这不就是在问吗</p>
敲完迷惑的省略号后，姜未莱没有再发消息，估计是郁闷了，甚至怀疑容衍没治好，反而把脑子治傻了。</p>
等车的期间，萧九恒几度劝容衍回病房，结果每次刚说完，就被他用极其简短且锥心的话语驳回来，把他本就玻璃的心扎得千疮百孔。</p>
从没感受容衍有这么尖酸刻薄的时候。</p>
萧九恒一早上遭受双重打击，苦闷地蹲到角落长蘑菇，烦躁时也没忘继续打电话。</p>
良久，一辆越野车刹停在两人面前，容衍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萧九恒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连忙拔掉身上的草急匆匆地跟着上车。</p>
容衍没阻拦，等他系好安全带，车子顿时离弦般冲出去，在大道上疾驰。</p>
屋里维持着萧九恒离开前的模样，容衍在等他翻找虞辞房间时走到阳台，观察这里的打斗痕迹尝试还原经过。</p>
脚步顺着血迹靠近护栏，他略有所觉地低头向下看，淡色瞳孔有瞬间紧缩，随即回身疾步下楼。</p>
小区里仅仅有虞辞家后面配备有水池，面积挺大，容衍站进去，水位线能到他胸前。</p>
鼻腔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经过一夜的发酵，掺杂进一抹难易忽略的机油味，难闻且刺鼻，引得呼吸道微滞。</p>
他浑身湿透，任由包裹刀口的纱布浸湿，水液渗进身体，冒着感染病变的风险，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到血色水池中心，碰到漂浮在水面的黑色物体。</p>
入手触感锋利冰凉。</p>
他认出来，是虞辞常用的机械羽翼的碎片。</p>
水面骤然泛起涟漪，容衍哗啦哗啦地边走边把碎片收集起来，直到羽翼轮廓渐渐拼凑出来，恢复成他记忆里的样子。</p>
啪——</p>
重重一拳砸进水里，霎时水花四溅，冲飞好不容易凑齐的碎片，他呼吸一顿，又仔细拢回身边，抱着朝岸上走。</p>
怀里仿若抱了千斤重石，压得他险些走不动路。</p>
“容——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