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蓦地顿住。</p>
虞辞正听得起劲,忽然没了声,正失望呢。</p>
一转头,就对上他难以言喻的眼神。</p>
“你这么看我干嘛”她颇为嫌弃地撇嘴。</p>
温诀翊收起以往孤傲,神色凝重地紧盯她眉眼,不肯放错一分一毫的细节,“我就是想到你还在研究所有份工作。”</p>
虞辞轻手放好杯子。</p>
“你还找到多少秘密,柳千兰的,温策——或者温家的,我母亲,包括我,”他把所有人数了个遍:“拿着那么多东西,就不怕半夜野鬼索命,算盘落得一场空。”</p>
虞辞懒洋洋往后靠去,两条笔直嫩白的腿闲散交叠,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没忍住笑出声,音调逐渐上扬,刺激人脆弱鼓膜。</p>
“人没死呢,哪来的野鬼,”她漫不经心道:“再说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穷又懒,有什么可图的”</p>
信她个邪。</p>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除了力气大手段狠,脑子还有病。</p>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温诀翊漠然道:“看来你早就想好后路。”</p>
“对啊,”虞辞十指交叉搭在身前,长睫低敛,遮掩沉黑瞳孔中浓重的恶意,“你进这个门的时候,不也是已经想好了么”</p>
她声音甜中带着微哑的凉:“所以,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呢。”</p>
温诀翊没直接答应,反问道:“如果我说不。”</p>
“看在曾经是同事的份上,我可以好心提醒你,”虞辞说:“小金的唾液能诱发你体内残留的毒素,你试着感受下,手臂是不是在发麻。”</p>
温诀翊听到毒素二字就暗道不好,闻言静心活动身体四肢,眉心瞬间拧起。</p>
手臂像是睡觉时压得太久血液不流通一样,又麻又痛。</p>
“随便杀死普通人能被判刑,”他语气失去来时从容,“谋杀战区指挥官,罪加一等。”</p>
虞辞无所谓:“那又怎样”</p>
她能动手,证明她根本不会怕。</p>
“解毒剂只有我有。”</p>
言外之意,想活着,只能听她的。</p>
“以及你母亲那边,”虞辞无不残忍的挑唇,口吻恶劣到极点:“你应该不希望她丧父又丧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