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注射完解药后他昏迷了许久,约莫有半天左右,临近午夜才醒。
记忆得到恢复,他才得以重新和小姑娘认识。
以及,清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她做过的事有多离谱。
明明人家是帮他忙,结果反过头来被他威胁。
现在想想,容衍忽然有种欺负弱小的心虚。
手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一声,他低声道:“夜晚风凉,到车上再说。”
将近七月天。
他竟然觉得冷。
虞辞黛眉浅皱,揪住他衣角边走边小声呢喃:“还以为你不怕冷,穿那么少。”
“穿太多,很奇怪,”伸手拉开副驾驶车门,侧身让她先坐进去,他弯腰帮她把安全带找出来扣好,“不想让你跟我一起,还要被人歧视。”
虞辞双眸有瞬间睁大。
什么情况。
为什么记忆回来后,容衍会跟她说这些?
而且,他从哪得出自己会受轻视的看法。
就这张帅得人腿软的脸蛋,搁哪都是人群焦点才对。
要不是她只对骨头架子感兴趣,当初见他第一面估计神魂都要被他勾走。
“不准贬低自己,”她拽过男人唐风简装的盘扣领口,一字一顿格外严肃:“我是让你试着信任我,是袒露真心,不是自贬。”
拍着容衍结实胸膛,她没好气道:“六哥大笨蛋。”
容衍措手不及。
其实他早些年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词。
病秧子、赔钱货、丧家狗,一个接一个,要多难听有多难听。